沐瑾在午休的时候见了老贾,问:“什么情况?”
老贾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沐瑾。他说道:“我与老国公在临江郡分开后,便赶往梧桐郡去找瑶公女,但想了想,不放心,便派了几个侍卫先过去,又折回去找老国公,暗中护送他。老国公还没走出临江郡,便病倒了,发了几天高热,好在熬过来了。之后,他到了广陵郡,便开始隐藏行踪,且越走越偏,找了个偏僻的小乡里,想买些地安置下来。可即使是小乡里,也有豪族把持,对方瞧着老国公的阵势,一看就是大豪族出身落了难,怕惹祸上身,都没敢打听他的来历,便把人送走了。”
“老国公换了好些地方,都让人客客气气地请走了,到了县城,县令直接猜出他的身份,没敢留,客客气气地送走了。老国公无处可去,只得继续往梧桐郡去,又遇到了追来的赖谦牧。赖谦牧要清理门户,我瞧着情况不对,便现身阻止,说您有命令,要保老国公性命,也劝了几句。赖谦牧这才没向老国公动手,但将他逐出族谱,他、赖瑭这一支、赖瑛这一支,全都不再是赖氏子弟,与尚郡赖氏一族再无瓜葛,赖氏上下,视其为敌。”
沐瑾问道:“单独把他们仨拎出来?这是还打算认我们几个?”把爹给抠出去,把他们五个留下?
老贾说:“您是在族谱上改了姓,琦公子他们仨还没有,赖瑶公女也还在谱族上。我曾听到他们谈论,说是会在族谱上记载此事,以告诫后世子孙。”
沐瑾“哦”了声,算了下路程时间,问道:“那你后来去四姐那了?”
老贾说:“我瞧着老国公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且赖谦牧还要往梧桐郡去追杀赖琼他们几个,就护着老国公继续前行。赖谦牧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与我们一同抵达梧桐郡。见到瑶公女后,方才知道瑶公女在见到赖琼他们,便将他们押在昭姨娘灵前,亲手斩杀,祭奠昭姨娘。”
“瑶公女在府门外,见到老国公的第一句话便是通敌叛国,弃城弃地,诛族之罪。她下令将赖瑛的两个外室和几个孩子连同他们的仆奴当场宰杀。当时老国公想护下他们,瑶公女的剑直接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告诉老国公,他若再护他们,她命绝于此。瑶公女性子像昭姨娘,刚烈,老国公不敢再拦,但见到孩子惨死在跟前,当场晕厥,后来叫方郡守安置在了当初公子住过的院子,还说让您放心。”
沐瑾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贾继续说道:“赖谦牧瞧见瑶公女服的是全孝,便出言相问,瑶公女拿出了老夫人写给她的信。赖谦牧看完信,带着赖氏族人到昭姨娘的灵位前上了香,便离开了。我等老国公醒来,又留了几日,这才拖到三月才回来。”
沐瑾问:“我四姐可有信?她有说什么吗?”
老贾回道:“瑶公女瞧着在此事上受到的打击不小,不太理事,也不太理人,都是方郡守在操持事务。”他从怀里取出信,交给沐瑾,道:“这是方郡守给您的信。”
沐瑾展开信,逐字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