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打到激烈的时候,受伤也是常事,便用得上替补。
大营里有现成的马球训练场,每天都有战功积极到够晋升佰长的兵将们训练,各营的骑兵更是经常打比赛,用得人多,维护到位,随时可以用。
中军都尉跟十个营将陪着沐瑾和萧灼华去到马球训练场的高台上看比赛。
比赛一开始就打得格外激烈,军中训练,虽然禁止打要害部位下死手,但他们是为了上战场杀敌而进行的训练,打法有点百无禁止,就是只要不闹出人命把人弄残,玩出花来都没有人管。
这种比赛打赢了,是要写进履历中的,到晋升的时候能加分的,而且大将军说了,另外有重赏。大将军向来出手阔绰,他说的重赏,那就不是一般的重,最起码都是赏金子,大概率还会给点提拔什么的。
球赛打得比在战场上杀敌拼命还要卖力,看得萧灼华都觉惊险无比。
虽然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足不出府,但弓马骑射本事每天都练,且是实战演练,跟府兵、侍卫们过招。府兵是从各营挑选最精锐队伍组成的,不仅是从淮城驻军大营中挑,还会从中军大营、草原骑兵中挑选,全部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有战功在身的。
这场马球赛,让萧灼华看出,平时他们陪着她打马球时并没有使出全力。她明白,他们是怕伤到她,不敢用全力,但见到沐瑾底下的兵将如此勇猛,还是有点担心等会儿自己的马球队上场会输得难看,于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亲自去给正在做热身的马球队训话鼓舞士气,又赶在看台上观摩他们的打法,思索对策。
她下场打,沐瑾也得下场,他俩在这些马球队当中属于拖后腿的,但拖后腿的程度还得比较。萧灼华低声问沐瑾:“你的马球水准如何?”
沐瑾笑呵呵地压低声音反问:“你看我像是争强好胜的人吗?打球、比赛得有胜负心,我没有。”
你不争强好胜没胜负心?萧灼华满是怀疑的目光盯着沐瑾看了好几眼,道:“也是,大将军只是不受气。”天天捶这个打那个,还说没胜负心?他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萧灼华也算是见识到的。论脸皮,大将军的脸皮有时候可以当盾牌用。
萧灼华懒得搭理她,继续研究马球场上的打法、变化,寻找破绽。
沐瑾坐在台子上看热闹,精彩好看又刺激,旁边还有美人做伴,就是美人忙着做工课,不理他。他还不好意思去打搅人家,免得到时候万一她输了,怪他怎么办?
自家夫人,不能坑她。沐瑾侧身靠近萧灼华,悄声说:“待会儿我上场,我做后卫,打仗冲锋都是他们的事,我才不去,我要保护好自己。”
萧灼华看他一眼,对他的话是信的,她原本也是觉得他会打后卫,但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担心他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下意识琢磨了好几圈,把沐瑾放在前先、中军、左右侧翼位置在脑海中演练一遍,发现他居后尾是最不拖累球队的,要不然,就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