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说:“从现在开始培养人才,到三年后,第一批进士出来,我们的粮食也囤积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每打下来一个地盘,立即派官治理。”
“昭武堂出来的,可以直接参加进士。淮郡办一个太学和一个国子监,其入学考试按照举人选拔的来。这三个学校,可适当的可以放一些封荫名额进去,作为封赏、抚恤使用。毕竟,对很多人来说,给金子钱财,远不如给后代前程来得紧要。我们也可以直接提拔忠心可靠的人去栽培起来。”
萧灼华说道:“行,我明日便将此在堂中公布出来,让他们争论去。”
沐瑾问:“争论什么?谁敢反对,叉出去。”
萧灼华说:“昭武堂的教习是营将级别的,太学、国子监的教习也得有官职吧,几品合适?培养士子的教习可还没有着落,怎么选才?这两个学堂孰高孰低有何差别?要如何区分?如果一模一样,为何不并作一处?既然学子的身份等同举人,衣服式样是不是也得如官服一般形成制式?以何图案为标记?封荫名额,放一品还是二品,三品官员将领家要不要放些名额?男女都要招进去,男女大防还防不防?如何防?等他们把这些都吵出个章程来,约摸能到明年。”沐瑾孝不孝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子嗣后代能不能做官,跟他们大有关系。
沐瑾瞠目结舌地看着萧灼华,心说:“你可真是深谙朝堂宫斗之道啊。”佩服。
萧灼华见旁人议论沐瑾不孝之事有了解决之道,心情大好地收起面前的科举制度章程,对沐瑾说:“我先回了。”
沐瑾“嗯”了声,顺口叮嘱道:“路上当心。”他想到府里很安全,不需要防贼防抢,又描补句:“雪天路滑。”
萧灼华应了声,领着侍从离去。
沐瑾这才跟打完仗一样累地瘫在摇椅上。
阿福端了杯热开水进来,道:“将军,喝点水。”又问道:“泡个脚解解乏?”
沐瑾接过杯子,点头。
不一会儿,阿福便提了热水进来,倒进盆里,试好水温。
沐瑾自己脱了靴子和袜子,把脚放进木盆里,说:“我们几个都是阿爹手把手地教出来的,他看重孩子,连女儿都是一样的教。那些都是他的孙辈,他舍不下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间最惨的事。可赖瑛的小妾儿女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不乐意,不想看着这帮糟心玩意儿,不想给我阿娘添堵,给我添乱,且淮郡这么多清郡来的人,他们出门就能遇到,稍微一错眼,人就得没了。”
阿福知道他脾气硬,心善,心里肯定不好受,劝解道:“四公女在梧桐郡,不会叫老国公没了着落。此经一遭,清郡的人不会再盯着他们不放。”
沐瑾点点头,看了眼站在外面副侍卫长阿喜,对阿福道:“你换班了,去歇着吧。”
阿福应了声“哎”,抱拳道:“那我下去了,您也早些歇息。”
沐瑾挥挥手,道:“去吧。”
第二天,沐瑾刚吃完早饭,周温就来了。
周温抱拳,刚要说话,便让沐瑾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