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领命,看了眼自己的腰刀,再看了眼屠营将的长刀,刀兵上的差距,过招要吃亏。他长刀、腰刀、长矛都使得的,当即出去换了把长刀。
两人去到院子里过招。
赖瑾跟萧灼华站在屋檐下观战。
阿福能当侍卫长,首先拳脚本事就不能差。
屠营将把刀子舞得呼呼作响,跟甩风火轮似的,地上的石板都让她劈裂了。赖琬都没这么猛。
赖瑾震惊地问萧灼华:“你从哪里找到的人才的?”
萧灼华说:“临江郡招来的。她的饭量大,听说女工作坊吃饭管饱,就跟着我们走了。”
赖瑾很诧异:“屠户吃不饱?”
萧灼华说:“父母不在了,跟着哥哥嫂嫂过活,杀猪卖肉的活是她在干,做饭的是嫂子。”管饭的人把饭做得少,能吃到肚子里的自然就少。
赖瑾问:“她哥呢?”
萧灼华说:“喜欢赌斗狗,把肉铺都输了,地也卖了。”
突然,咣地金鸣交撞声响,阿福手里的长刀脱手飞出去,他被震得踉跄着连退好几步也没刹住步子,摔在地上,就地一滚卸去力道,一个盘龙绕柱从地上翻起来,便听到耳旁有破风耳响,屠营将手里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福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刀,抱拳:“服!”
营将收了刀,面无表情地跟在萧灼华的身边,瞥见赖瑾看过来的眼神,抱拳行了一礼,便又杵在了萧灼华的身后。
那架势,一看就是只听萧灼华的。
赖瑾并没在意。萧灼华带出来的人,当然听她的。他请萧灼华坐下,转身就把桌子旁整齐叠好的一堆绢布拿起来,正要交给萧灼华,忽然顿住,扭头看去。她身上还冒着热气儿,汗水正顺着额头往下淌,一路赶过来,连口水都没喝,自己就派活,是不是有点过分?
赖瑾又把绢布放回去,亲自倒了碗凉开水递过去,殷勤地说:“喝水。”
萧灼华把赖瑾的动作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即将接手一堆活计。她确实很渴,接过水碗,几口便喝光了。
盔甲重,又捂得慌,真担心她中暑。赖瑾说道:“那你先去歇会儿,休息好了再过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