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的清,只想要皇帝的宠信和重用,走青云路步步高升,其他的,让别人酸几句又何妨呢。
他,从现在开始,是御林军统领了。
平日里喜行不露于色的人,现在眼角眉梢的雀跃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秦惊鹊摸摸他的头,便进了未央宫,王常把一份圣旨交给他,也进去了,卫昭捧着手中的圣旨,像个傻子一样笑了又笑。
才进宫的赫连章想,笑个屁笑,笑得丑死了,周醒的人都跟她一样傻。
傻得不知道,被暗处的毒蛇咬了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是谁。
赫连章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过得浑浑噩噩的,记忆断断续续,脑袋还总是疼,刚开始那会身体还一会热一会冷的,自己身体铁定是出了什么毛病了,他好像记得自己看过郎中,可是郎中是如何说的?
咦,忘了。
总感觉自己在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是自己做的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头疼。
这次进宫,好像有人让他来偷周醒的天子令。
他怎么会偷周醒的天子令呢?可是他现在是在干嘛呢,手上的剑…咦,天子令已经被他拿到手了。
周醒呢?嘶~想到周醒这脑子疼得更厉害了,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不想了,该死的什么破玩意…
咦,我的刀呢?
目光开始涣散,没一会儿,那一双生动的眼睛重新变为死寂木然,拿着手中的长剑,鬼魅一般掠出宫去。
一墙之隔,秦惊鹊看着墙边蹲着的南棠,端起桌上的药,把他拉起来,坐在椅子上。
南棠睁着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秦惊鹊。
秦惊鹊说:“喝药。”
他才端起碗喝药。
这药是给他续命的,他把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后,变成傀儡后本来时日无多了,秦惊鹊用秘法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他从此也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活着了。
秦惊鹊说什么他才会做什么,吃饭睡觉洗澡都要秦惊鹊下命令他才会去执行。
即使是执行,也是很僵硬的,比如让他吃饭,就只会吃饭,让他洗澡,只会跳进水里,让他穿衣,他会一层一层地裹起来,直到秦惊鹊说停他才会停。
这样活着,其实很可怜。
“南棠,该出去睡觉了。”
南棠从椅子上乖顺地起来,而后便起身走出去,因为只记得秦惊鹊说出去睡觉,所以他要出去,可是他连门都不会找,走路没有命令也不会拐弯,只会走直线,所以他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