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鹊:“……”
她面色复杂,看着他道:“你该学点规矩了,过几天让王常教你。”
南棠:“!”
这下的惧怕是真真切切的了,他赶紧抱住秦惊鹊,“不要!不要王常!大不了以后多给你点面子还不行吗…”
……
第二天早朝秦惊鹊没有去,她回宫时已经下朝了,赫连臣在御书房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她。
“摄政王请陛下去御书房。”
她才进宫,赫连臣就派人把她拦住了,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太监,这小太监跪在路中央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或许是赫连臣的人,所以言语形态间俱都是敷衍和浮于表面的尊敬。
秦惊鹊没有说话,也不打算理他,绕过他便继续向前走,没想到他自己起来了又跑到前面去拦住秦惊鹊。
“摄政王请陛下去御书房。”
秦惊鹊笑了,“你是新来的吧?”
小太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秦惊鹊朝身边的宫人道:“既然是新来的,那更应该学好规矩了,来人,把他押下去,发配掖庭。”
周醒很少动赫连臣的人,而赫连臣权势滔天,他的人仗着他有几分气焰,便不把周醒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虽然不把周醒放在眼里,但绝不会像这个小太监一样浮于表面,让人一眼望到底。
她毕竟是君王,这小太监纯粹是在找死。
秦惊鹊没有去御书房,她是君王,一个臣子传唤便眼巴巴过去,那天子威仪何在。
她回了未央宫,传了膳用了,又看了很久的书,赫连臣才姗姗来迟。
“陛下,今日的课还未授,陛下还要学吗?”
踏进房门,不行礼,不问皇帝好,不等皇帝赐座,便自顾自地坐了。
开口也不提让小太监拦她的事。
秦惊鹊不在乎这些,但她是周醒,要做一个明君,首先便要把威仪立起来。
“摄政王国事繁忙,竟然还记得要给朕授课,真是让朕受宠若惊。”
赫连臣倒了杯茶,头也未抬,便道:“是挺忙的,只是还不及陛下罢了,听说陛下出宫,流连烟花之地,还抽空处理了一场刺杀,真是好忙好忙…微臣这点公务,让陛下见笑了。”
秦惊鹊:“……”
暂时无法反驳,是她自找没趣。
她避开这个话题,道:“爱卿,授课吧。”
赫连臣便不说什么了,君臣之间,他确实逾越了,可是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