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压根不理，依旧笑骂：“你还记得和我有过约定就行，别的我不想，我就单说你为什么要擅自不经我允许，去跟慈音说过去的事。”

李浩晨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暗戳戳的往曹远那边靠了靠。

“远子，你说妄哥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曹远笑的停不下来，周妄眼底的笑意也更足了。

兄弟三人好久没像今天这样轻松无顾忌的聚在一起，以往见面，周妄也死气沉沉的，话很少。

可是今天，他却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散漫中带着轻松。

“怎么样？妄哥，和学神久别重逢，心情好的不行了吧？”

这次周妄没有回避，直接说：“嗯，心情好很多。”

李浩晨和曹远听见这话，都真心为他高兴，曹远笑了笑，说：“刚刚我和耗子还在讨论，说那天蒋思琪说的话，太让人震撼了，我们谁都没想到学神这些年会一直一直等着你，甚至还去青灵寺那边做了长拜。”

李浩晨把话接过来：“卧槽，对，提起这事儿我也很震惊！妄哥你可能没去过青灵寺那头，但我知道，我曾经去过。那边上山路最上方的99节台阶，特别陡，然后石阶也不是什么大理石啊那种光滑的材质，就是普通的铺路石。上面坑坑洼洼的，坚硬的不得了。我以前见过有人在那条路上长拜，从底下跪到顶上，膝盖全都又红又肿还出血……别提多吓人了。我没想到这学神居然也做了，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周妄表情微微沉了一下，片刻，他说：“嗯，我昨天看了她的膝盖……皮肤上面留了很深的疤。”

曹远见周妄神色不对，赶紧将话题转了转：“不过学神心诚，她求了你平安，如今你也确实平安的回来了。”

“是啊是啊！这么看青灵寺求佛还是挺灵验的，有机会咱们也过去求一求，妄哥你有什么想解决的事情，也可以去拜拜。”

“我的事情，神佛解决不了。”

以前的他，乖戾桀骜，看似游戏世间，实际上却也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留恋。

或许神佛瞧他可怜，他们解决不了他的问题，然后，就派慈音来到了人间。

兄弟三个后来又聊了聊，说话的中途，李浩晨想到了一件事，赶紧问周妄：“妄哥，你跟学神这回是已经确定了关系吧？”

周妄眼底神色顿了顿，“确定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还需要确定？”

“卧槽，妄哥你这话不对啊！你不会只顾着开心，还没正式跟学神表过白吧？！”

李浩晨煞有介事，像是说到了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你这只有过学神这么一个正儿八经喜欢过的人，又分开这么多年，所以可能对女生不太了解。女孩子都极其在意仪式感，我上上个女朋友就因为我忘了三个月纪念日，跟我闹起来然后分手了！你这现在居然还想不表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周妄听了他的话，眉头微微皱起，没立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