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itle: 七十五:零碎(上)
---
路柔抽出他的手。
“这不是分手。”她脸色不太好看。
江漫一改平时的正襟危坐,双臂吊儿郎当地耷在缸边,背懒懒靠着,让这显得更不正经了。
那样姿态,那种沉默,她以为他会趁人之危。嘴上不进,或许等她一不注意便狠狠插个够,强迫她沉浮。
但没有。
江漫先起来,笼了短袖,又小心将她抱起,用毛巾细致地擦干她的全身,包括耳窝。他让她抬手。
嗯?路柔发疑。
被他握起手腕后,一件新的男士衬衫袖口从她右手穿上来,然后是左手。动作体贴。再扣好她的纽子,他用手轻轻梳顺她的头发,一会儿后,问她:这个温度合适吗?
风穿过电热丝,吹拂她的后脑勺,电吹风嗡嗡。
男人右手穿过她的头发,指腹温热,像钻进她的皮肤,柔和的手法使她舒服得有点悬浮。
蓦然,她有听到一些落下来的回声:
江漫,不准动,我就帮你吹吹头发。
那时他乖乖低着头,给她弄,清净的眼神也低。她说原来你被人摸头会脸红啊。
吹干她头发后,江漫挤好牙膏。
两人看着镜中相同频率刷牙洗漱的,江漫毛巾盖头,湿答答的碎发微遮眉眼,让他透出了一点放荡。
他在她身后,距离不到一尺。
这样亲密,仿佛曾经的隔阂、矛盾、伤害,在这一刻都被存档了。
夜晚十点左右,江漫喜整洁,用了的东西一定放回原位,整理好浴室与沙发,拖完地,他才窝进另一边,一把搂过背对他的路柔。
“睡吧。”他闭上眼。
长久的安静,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路柔心里的弦拧得很紧。
没了?
就,这样?
他的不动作,反而让她心事不宁。
就像瞧着一只猛猫逮住一只受伤的幼鸟,它并不急着吃,只是一次次用爪按住逃跑的鸟尾,再一次次放开。
/
今天,6号。
清爽、氤氲的雨天早上。
雨声不绝。被中,衣服中,男性指腹在她乳尖滑动,带着清洁的凉意。
那凉意,使背对他侧睡的路柔半睁开眼。他的胸怀暖得她晕乎乎的,刚醒时,人四肢无力,她暂且任那只手作祟,顺着生理反应虚虚地吐气。
哈…嗯…哈嗯,哈…
指缝里的白乳勒出一块块。晨勃的海绵体,一戳一戳地蹭着前方。
他的手指像柔嫩的墨鱼触角,缠绕的力度越来越强。放开后,乳上起五条指痕。
就像被泡入热水,这只青筋突出的手流进她的骨头,爱抚得她血液加速,腿也软得消失了。
只有她的肉体中间,那片热带雨林,闷潮得等待一道惊雷劈下,再瓢泼大雨。
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