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手摸向他后脖那颗痣。
“别乱碰。”他似是感觉到她的意图,全身紧张起来。
她伸向床头开关:我只是去关灯。
灯,灭了。
两道呼吸一下鲜明,江漫脸上有着漂亮的幽暗。
便一点点,一点点贴近,偎拢他,他的腰骨散发撩人的体温。
被褥下,她的手指顺着脊椎线游动,男性呼吸重了:“路柔。”
“手。”
缩了手,便搁在他侧腰上:“那这儿呢?”
“不行,安分点。”
小气。
让你抱着睡,很够了。
抱他睡的人,她是第一个。以江漫的信念,已是底线里的底线。
路柔看着他正经、尊肃的脸色。整个人干净又神秘。
骚动,便一点点游上来。
江漫已闭眼,准备入睡。不一会儿,锁骨一段痒意。
他缓缓睁开,迷糊。别咬。
很快,停下了,那就好。他之前想她要再咬,就不留情地推开。
安稳没过多久,他蹙眉了:她的左腿搭在他腿上,右腿膝盖,在,似乎,若有若无地蹭他大腿内侧,偶尔,擦过嗯。
江漫忙握住她小腿肚。瞬间滑腻满手,忙放开,喉咙微微干:再这样,你自己睡。
她说江漫你是不是累坏了?
嗯?
我给你按摩怎么样?祖传手艺,我奶奶教的。
他盯着她。
我认真的,手绝对不乱碰。她向他发誓。
鬼使神差答应了,也许是怕不同意,她就乱搞。
江漫想她手艺的确不错,只是按肩。虽然起初不适应,渐渐地,居然感觉很舒服。她技法细腻,手劲虽小但也足了,舒服——他趴着,闭了眼,舒服到快要遨游梦海。
猛地,惊醒了。
不知她按他哪个穴位,一股黏湿的燥热从尾椎骨那儿汇到阴茎,某种声音要冒出,他克制下去,心里陌生地一紧——那儿,勃起了。
江漫忙说别按了,可以了。
路柔在他耳侧:“我也要按摩。”
“…睡了。”
她便岔坐在他腰背间,俯低身,双乳挤着他。“你不按,我不起来。”
“那你就这样睡吧。”他装无所谓。
于是她的手直接到他的双腿之间,一点,一点,手指刚碰到——
“好,我按。”他的气息急了。
江漫心里默背古筝术语。
好多了。
路柔便趴下去,解扣子,裸出双肩,说这样按才有效。女人的双肩玲珑,脊背幼小,有意地让男人去弄哭她。
江漫滚动一下喉结,让她穿好衣服。她便委屈上了:你是男的,我能怎么样你?我是很脏吗?
他揉揉眉头——这人一定是他上辈子做的孽。
想了想,他去开了瓶酒,喝了一杯。
手指轻轻放上,碰了点,缩回,又喝了一杯。
路柔背趴着,等了很久,周围没有动静,只能依稀感觉到他的气息。
室内空调开到最热,她偷笑,假意要解开上身的一件灰色衬衫打底。
说:江漫,再不按,你信不信我脱衣服了。
他默默看她一段光洁无暇的后背缓缓而出,蝴蝶骨飞动。
仰颌,又喝了一口。
路柔见他始终站原地不动,拉好衣服。算了算了,不逗他了,好好睡觉明天早起。
看了看时间,准备翻身…
江漫没让她翻,突然全身压上她,双臂在她肩旁,酒气的呼吸在她脸侧。
手指,慢慢,从下往上,抚摸她的脊背。
路柔的心猛然一颤,全身缩紧了,声调僵硬:“江漫?”
“嗯?”
男性手指像考古般,温柔而细致地摸遍她上身骨头,但似乎觉得缺了什么,于是——
“别…”她一下战栗地高声。
他的手便无意识摸到前面去了。那是个很奇妙的地方,让人想呵护,又想蹂躏。
渐渐,下体便发热,他更紧贴了她背部去缓解。双手揉着女人的乳儿,下巴在她肩窝。
他神情清淡:“按摩。”
五指牢牢握着,揉搓,抓放,右乳推上推下。
她忙侧了脸看他,右手摸到他耳垂,另一只碰他手,粉色的血飘上脸颊。
江漫睫毛低垂,脸上不像动情,更像奏曲,面色温柔淡漠。揉胸的手劲却很狠,粗蛮,没有章法,仅靠本能去玩弄。
她哪被这样过?
让她无助、羞涩、不停颤抖。
动着身体,生了怯意:“按摩,不是这样的…”
禁欲的表情,淫荡的手指。江漫修长的指节起伏,隔着薄衣肆意横行。
意识迷乱了,对她耳语,乱问:“这儿,为什么这么软?”
声音单薄、磁性,像深夜的情感男主播。她的心灵有着被抚摸的感觉。
酒气,不浓,微醺。
路柔一下明白他在麻痹自己:我动欲,不是因为感情,只是因为酒精。好让他有个他认可的理由去破戒。
不想承认是因为我太有魅力?死江漫。路柔气了。
气,说明——胆大了。
手直接摸到他下面,碰了下,声音挑衅:“这儿,为什么硬了?”
一下,江漫全身过电,弹开般起了身,背对她躺下,被子掩着头。
声调很低:“我睡了。”
路柔翻身,手伸到他双腿内侧,趁他不注意,握住。轻声:
江漫。
江漫声调不稳:“手放开。”
下一秒,他会推开她。
可这个什么也没动作的男人是谁?这个轻轻喘息的男人是谁?这个放她伸进他内裤里最私密位置的是谁?
这种排斥的东西,怎么就无法排斥了?
路柔握不满。这个成熟男性的身体,比她小说里的描写更真实、更强壮、更粗大。
更性感。
“江漫,你射过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耳尖瞬间无法抑制地绯红,弓着身体,又怒又恼。
就你?
想看他失控?无聊透顶。他自控力强,怎么弄都没用。就算她的手酸了,他也不会出来一滴。
虎女人,非要挑拨他。想跟他玩,好,那他就好好跟她玩!
翻身,又握上她的乳,莽撞地解开她的扣子,手指不稳,却解得缓慢,喉结滚动又滚动,乳肉跳出,他呆了。
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陷进去,食指轻佻地拨弄那两颗。
他很好奇,凑近些。还有乳香。
江漫润了润喉。
看他灵巧的指尖如奏筝般撩弹她的乳尖。她似有哭泣的快乐,突然有一刻,失聪了。
路柔仅靠经验握着他,只是上下动着。
他求爱也傲娇,嘴硬,不说让她快点,也不说要什么动作,只是哑声在她耳畔:
乖乖,难受。
如小兽般可爱地一拱一拱她的脖子,眼睛里有撩人的欲态。
这一刻,他和她都变成了孩子。求问十万个为什么。
怎么样才能解掉那团烧不完的火?
并非虚张,他坚持“守身如玉”,纯洁无欲,一有性欲就去弹古筝。但这是初次被擒握。令人难堪又兴奋。牙关咬着,折磨她的那双手更带劲了。
她在占有他纯洁的身体。
看他失控而色情的表情,听他克制又淫靡的喘息。路柔忘却了时间,在声与画的美景里失神。
她的手从没这样酸痛,却依旧弄着他。
江漫把脸埋到她肩脖外,怎么也不肯给她看脸。
直到手里一股湿润。
他的身体一阵痉挛。搂紧了她,顶了顶胯。
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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