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磕伤了。
褚文淇瞅着戴致行那双落泪的兔子眼,心里到底还是残存着几分姐弟情。
客厅。
戴致行光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沙发上,紧抿着唇任褚文淇蹲在他面前为他处理伤口。
被血染过的家居裤就扔在地上,他默默流着泪,双手扥着衣摆,努力遮挡自己胯下的小兄弟。
其实他是穿着底裤的,但就是莫名羞涩,忍不住想遮挡。
褚文淇心底冷笑,不知道从小就长着一张祸害小姑娘脸的戴致行在羞涩个什么劲儿。
她可不信他这么大了,还没谈过恋爱,打过炮。
瞧瞧他每次病发时的状态,技巧娴熟,时长持久,怎么看都不像没经验的人。
于是故意把蘸了药水的棉签往伤口狠按。
戴致行疼得抽气,哭出声来。
“啧,哭什么哭,闭嘴!”
“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五岁小孩呢?”
“你恋爱谈不到谈婚论嫁,是不是就是因为比女孩还爱哭,所以才……”
话都要说完了,褚文淇才反应过来,自己没道理这样讽刺戴致行。
她自己都要奔叁了,还没谈过恋爱,不是比他更废物?
不过她是因为季栾才……
总之事出有因。
这应该也不算太废吧?
“没谈过。”
浓重的哭腔在头顶响起。
褚文淇抬头,看向戴致行的眼里满是诧异。
“开什么玩笑,你活那么好,怎么可能没谈过?”
“真没有……”
“就算没谈过,也肯定打过炮。”
“没有……”
“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可没少被小姑娘倒贴,尤其是高中的时候。”
“……”
“就算高中没有,大学总得有吧?”
戴致行抿唇摇头,眼泪一串串的落,一种被泼脏水的委屈感扑面而来。
褚文淇看着耳尖透红,抿着唇委屈掉眼泪,双手还局促地扥着衣摆遮挡小兄弟的戴致行,突然信了他的话。
戴致行大抵真的是个处男。
至少在没发病的时候,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不然这被误解的委屈,羞涩的遮挡,以及莫名的耳红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