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了挪屁股,往戴致行跟前凑了凑。
戴致行像只炸毛猫,机警的不行,立刻就挪坐到了沙发的最尽头,扒着沙发扶手,做瑟瑟发抖状。
靠。
褚文淇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抑住被强睡还要当背锅侠的憋屈感,想要问问戴致行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想法。
他是准备假装无事发生,还是要她负责。
对门邻居住着,又是亲姐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
关键他还病着。
她总不能跟一个因她生病的病号掰扯谁对谁错吧?
丧不丧良心先不说,单是犯病行为,就足以让她下决心把锅背牢。
她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受了,却半点责任不背。
褚文淇心里想的挺仁义道德,但真要开口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措辞。
正憋得难受,戴致行倒是先开口了。
“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戴致行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双手紧紧抓着原木色木质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身体紧紧靠在沙发的边缘上,头微微侧着,修长的脖颈梗出个半扭的幅度,眼底微红,泛着点点泪光,满脸都是我不干净了的样子。
褚文淇有苦说不出,心头憋了口老血吐都吐不出。
戴致行见褚文淇不说话,不解释,不作为,更觉委屈,直接憋不住哭出声来。
“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哭得我见犹怜。
要不是褚文淇身为当事人,知道事实真相,她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扇死自己。
“闭嘴,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