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等烧退了,人清醒了再做个脑CT之类的检查。
因为已经密接过,所以褚文淇也做了加急核酸。
之后医生就让她守在了病房里,算是变相集中隔离。
病房里静悄悄的,褚文淇坐在床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怕戴致行会变成个傻子。
愧疚涌上心头,她整个人煎熬的不行。
抓在手里的手机亮了又灭,反复数次后,褚文淇到底还是点进微信界面,找到名为季栾的微信,发出了一条消息。
师兄,我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提前回来帮他看看?
季栾是她的高中师兄,大学读的临床医学,本硕博连读,如今刚31岁,就已经是桃城叁甲医院的脑科主任医师了。
半个月前她和戴致行进院就医时,她醒过来后得知他脑伤严重,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季栾。
可是季栾却被外派到京城最着名的脑科医院做研讨交流,说是月底才能回来。
最后只能让季栾帮她托了关系,把戴致行转去了二院,让一个据说与他差不多齐名的脑科医生接了诊。
但如今戴致行这样,很明显是脑伤没恢复好,她觉得还是得让季栾亲自帮戴致行看诊,她才放心。
只是现在距离月底还差四天,她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肯定过于唐突冒昧了。
但她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如此了。
戴致行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再如何嫉妒,也还是不忍心看他落到这步田地。
更何况他对自己其实挺不错的,只是父母过分偏爱,让她难以对他亲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