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淇有些艰难地爬上戴致行的背,胸前的柔软贴压在他坚实的背上,胸腔里弥漫起满满的踏实感。
戴致行手臂托着她的大腿,双手紧紧卡住她的膝弯,步伐坚定地背着她往外走。
薄薄的夏装被戴致行灼热的体温点燃,肌肤被烫得火辣辣的,火炉似的温度好像让血液循环的更快了。
褚文淇的心跳骤然加速。
砰砰的,犹如迫击炮,重重砸向戴致行的后背。
褚文淇被血液供得酸疼的四肢微微颤栗着,双臂只能虚虚环在戴致行颈间,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滑落。
因为戴致行把她托得太牢固了,牢固到她即使像只软脚虾,也不会轻易滑脱。
通向外界的通道很长,走进去带着回响,长明灯下褚文淇终于发现了戴致行的伤口。
伤口在他脑后,短发被粘稠的鲜血浸湿,打着绺贴在头皮上。
鲜血随着他的走动,一小股一小股地流着,顺着后颈渗进衣领,融进那沉重的黑色中。
从小到大,褚文淇鲜少有心疼戴致行的时候,更多是嫉恨。
但此时此刻,她的心居然像被扎了一刀,一抽一抽的疼。
眼泪噼里啪啦砸向戴致行的肩头,他肩头的黑色更浓烈了。
“别怕,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戴致行对褚文淇的心疼毫无察觉,以为她是在后怕。
褚文淇说不出什么关心的话语,只哭腔浓重地应了一声。
随即鸵鸟般将眼睛埋进他肩头,不愿再看他为自己受伤的惨状。
毛茸茸的脑袋拱在颈间,连起细细密密的痒。
戴致行加快了步伐,朝着透出微弱晨曦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