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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的宿主(1 / 2)

“对,这也是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的原因,晨曦之力固然强,但本身宿主的能力有限,所以它最多只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十年的苟延残喘,而那道封印将会在今年的1月1日解除!”

“我和一个人做了交易,条件就是在这里等一个人——【晨曦】的新任主人。”

“可惜,我不知道【晨曦】后主的样貌,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晨曦】代表着净化,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

闻言,路可可挑眉:“第一,我是被你带过来的,不是你等到了;第二,如果我不是【晨曦】后主,是不是你水里的毒……哼哼。”路可可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浓浓的不满。

克罗托嘻嘻一笑:“第一条,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告诉我,你的相貌,真的是注定遇到,注定一眼就能认出。至于第二条,只不过是懒得收拾罢了,毕竟我早就用了解药,而你有【晨曦】护着,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接受到浓浓的怀疑和谴责,克罗托不由自主地继续说道:“哦,对了,你有一点错了,我这里不仅水里有毒,桌椅上也有毒,还有花上,食物上……”

路可可微不可察得嘴角一抽,算是被彻底打败了,这么一合计,确实够麻烦的,刚想开口表示自己的一言难尽,就听到克罗托下面的话语。

“说到这里,我倒是很好奇,我自信,这些毒就算是这里的神医过来也很难辨认出来,但七星粉可是我调配出最高等的毒,你竟然认出来了?”

路可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开口:“只能说是凑巧吧,七星花我见过,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它的辨认方法。”

克罗托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难怪你半夜还醒着,本来想着直接把东西给你就跑了,没想到……唉,什么给我一次逃避的机会,到底还是做了神族的叛徒……”

路可可蹙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话说,你不对晨曦之力表示怀疑吗?就这么接受了?”克罗托疑惑问道。

路可可听到这话,表情严肃起来,她透明颜色的皮肤,带着几分坚韧之感,竟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的美感,只见她的朱唇轻启,幽幽的声音传来。

“不瞒你说,自从我出生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我是天神转世,只不过一直没有到我发挥实力的时候,果然……唉,这该死的命运!”言语间带着浓浓的自鸣得意,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克罗托:……???

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愧是晨曦之主!

吹牛都是自带的。

克罗托望着那孩童般得意洋洋的秀丽脸庞,神情恍惚,她突然开口:“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路可可表情一僵,琼鼻微微一触:“你不是说……你”突然,她抬起头,难得舌头打结,看着慈爱的眼神止不住地产生了悲哀的念头。

“如你所想,孩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神了,十年前,那场战斗我受了重伤,差点死亡,最终被我的丈夫所救,也在那一刻,我第一次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从那刻起,我知道了,原来,神是有心的,只是世外源压制住了,一旦离开就会爆发,一旦爱上,就会被剥离神格……我想了很长时间,总算想明白了,神不管如何都不能有私心,因为高高在上,反而成就了众生平等。”

克罗托淡淡的说着,突然,她的话锋一转,目露温柔。

“不过也好,有神格的话,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一段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望着她幸福的眼眸,路可可迟疑了一会,才朗声问道:“所以你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突然,她反应过来,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不对呀,十年前你才遇到你的丈夫,你搁哪的孩子和我一样大?!”

提到孩子,克罗托溪水明澈晶莹的眼波,渐渐变成忧郁的蓝深色,时时凄咽着忧伤的调子,不过她抬眸时还是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也许你看不到,但我能看到了,你十岁的灵魂,哦,不对,应该算是九岁半,你的十岁生日还没有到呢。”

路可可诧异,美丽的瞳孔微微收缩:“你什么意思?”

克罗托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我手上的这串手链送还给你。”

说着,她晃了晃带着铃铛的手链,这是由彩色水晶打造的手链,在正中央有一个金色的小铃铛,连这暗沉的屋子都掩饰不住它的耀眼,随着手链的晃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似乎穿过了很久远的时空,磅礴而浩然的似乎透过了宇宙,泠泠的洒在她的身上——

只见一道紫色的闪电撕碎浓重的乌云,在阴云密布的天际划出一道绚丽的光波。

随之而来的是磅礴的大雨,滔天如巨龙般的喧嚣在天空当中,大雨像波浪奔腾似的从天而下,只一瞬间就将四周的一切全给淹没了。

“田青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各位乘客,欢迎乘坐43号公交车,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在我们共同期盼的目光下,即将迎来辞旧迎新的时刻,在这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全国统一公交车免费乘坐,我们的准则是 ,请各位乘客坐好座位,拉好扶手,如有需要,请帮有需要的乘客让座,谢谢,让我们携手随着时光的脚步,一起将负担抛落,拥有更灿烂的明天——”

“公交司机提醒您:祝各位乘客,元旦快乐,心想事成。”

“下一站平清桐山。”

车座的最后一排,一位脸色苍白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女婴,恬静且安详的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熟睡,但只要探探鼻息,就会发现——

婴儿早已死亡。

路稔紧紧地捏紧手中的被褥,黑色的秀丝轻轻地擦过她白净的脸庞,她的眼神中侵满了痛苦,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她只能这么怔怔地望着怀中,那永远睁不开的眼睛,为人母亲,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的女孩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可可,别怪妈妈狠心,你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太长了…”路稔几乎是抽泣着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没有回答,却也情不自禁。

她几乎变态地控制自己情绪的宣泄,手轻轻地抚摸着可可的脸庞,在这风雨中,似乎止不住地颤抖,难过的几乎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