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苟小河震惊的眼神,他眼角一敛,面无表情地抽身靠回去。
“同性恋就是对同性也想做男女之间的事。”他重新拿起手机,在两人之间留出一大块空隙。
“说过了,跟你没关系,跟你是男的有关系。”他冷冰冰地说,“所以别招我。”
苟小河还没从刚才的触感里回神,搓搓大腿根,他夹着腿把脸缩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哦”一声。
这一晚上,俩人谁都没睡踏实。
苟小河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热了踢被子,冷了就往边桥那边挤,曾经那六年的习惯让他在睡梦里也要往边桥身上贴,皮肤与皮肤总要黏在一起,像搂条大狗,半睡半醒之间还要摩挲两把。
边桥踢开他三次,苟小河终于背对他蜷着身子睡熟,他在黑暗里望向那截细瘦的脖子,心中又翻涌起数不清的暴躁的幻想。
他很烦躁地抬起手臂压在眼上,等苟小河的腿又一次撂过来,感到那坨绵软的肉块挤在胯骨上,他滚烫的掌心往下伸了伸,到底还是收回手,没再把人往旁边推。
第二天清晨,苟小河是在一阵无法形容的舒适中醒来的。
他在睡梦里蹬了一下腿,毫无预备地睁开眼,往下摸索摸索,顿时闹出个大红脸。
上次遗精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他赶紧拥着被子坐起来检查,生怕沾到人家宾馆的床上。
结果床单被罩没看出什么痕迹,边桥被他的动静闹醒了,皱着眉坐起来,俩人同时看见他左边胯骨上那些半干的痕迹。
“……你的?”边桥朝苟小河那里扫一眼。
“不是吧?”苟小河脸通红,歪着屁股往床下挪,“可能是你自己流的……”
“我怎么流到这个位置,你瞎吗?”边桥脸都黑了,使劲拽了一下内裤边。
苟小河尴尬得要死,没脸说话,直接冲到浴室冲澡。
内裤一脱,里面更完蛋,湿黏黏的到处都是,简直没眼看。
可丢死人了。
更丢人的还在冲澡之后——苟小河在卫生间里转了八十圈,还得红着脸开门,朝边桥喊:“我没裤子换了,边桥,帮我递一下秋裤。”
边桥已经拽着内裤忍半天了,直接把苟小河拽出来,不耐烦地进去接茬冲澡:“自己拿。”
苟小河挂着空挡套上秋裤,怎么都觉得刺挠。
正趴在床沿上想死,卫生间门一响,边桥绷着脸喊他:“裤子给我。”
苟小河“哦”一声去给他递裤子,俩人目光对上,他又没憋住笑了半天。
一个人的尴尬才是尴尬,两个人都尴尬,那就不算尴尬了。
收拾完东西下楼退房,他俩谁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
苟小河忍不住问了边桥一句“你刺挠不”,差点又挨一顿揍。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儿早饭,再坐上专门去苟家村的车,苟小河懵懵懂懂的买好纸钱鞭炮,拎着往姥姥的坟上走。
边桥没给姥姥磕头,但他帮苟小河烧了纸,点了炮。
苟小河看他做这些,想起姥姥还在时,一家三口鸡飞狗跳的时光,鼻腔酸溜溜的,跪在坟前说了好多话。
“好了?”边桥远远的在田边等着,看苟小河回来,打量着他的神色。
“嗯。”苟小河吸溜一下鼻子。
边桥转身走几步了,又转回来,用拇指往他眼角上抹了一下。
“土。”他硬邦邦地解释。
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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