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在的话,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开始做米酒和糖糕了,每天到了冬天都会做。
苟小河决定等放假回去看看她。
这个月的月考成绩下来,苟小河又往前蹦了几号,跟刚开学时那次月考比,现在他已经能排到班里的二十二名。
边桥依然稳定在前十,就没掉出来过。
“老路那边应该快开班了,马上期末了。”任鹏飞还记得之前说再开班要给苟小河加塞儿的事,过来问他,“你去吗?”
给边桥他们补课的老师都是专门请来的,平时不加课,只在放假和大考前开个班,按小时收钱。
苟小河本来兴冲冲的,问了价钱简直眼前一黑。
“怎么这么贵啊?”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不然呢?”任鹏飞“嗤”一声,“你以为大马路上找的老师啊,谁都能去?光咱们学校多少人挤着脑袋塞钱都抢不着名额。”
“都这个价,”崔洋他们都习以为常,“不过教得也确实有点儿东西。”
苟小河看看边桥,小声问他:“你都补什么科目?”
“数学。”边桥说。
“那我也报数学。”苟小河一咬牙,心里念了十遍“再穷不能穷教育”。
“啊。”任鹏飞等了两秒,瞪眼看着他俩,“没了?”
“你物理和……”崔洋也杵着腮帮子要问边桥,话还没说完,被江潮似笑非笑的拦住了。
“边桥补全科是打发时间。”他对崔洋和任鹏飞说,“管好你自己。”
“6。”任鹏飞比个中指。
数学班从月底开始补,正好从圣诞和元旦放双假起,连着七天,假期里每日补一整个半天,开学后每天晚上两小时。
补课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机构,直接去老师家里。
苟小河从小到大没上过兴趣班,也没专门补过课,跟一群小伙伴热热闹闹去上课,他感觉特别好。
“那等三天假过去,每天晚上俩小时,咱们晚自习放学都十点了,要补到半夜才能回家?”
他在路上跟边桥嘀咕。
“你不去也没人找你。”边桥说。
“那不行。”苟小河摇摇头,“我要跟你一起。”
“晚自习最后一节可以请假。”江潮朝他俩一人扔一块糖,“学校都明白。”
“这么好。”苟小河放心了。
江潮给的糖花花绿绿的,是专门的圣诞款,苟小河咬一口觉得好吃,就往边桥嘴边举:“你尝尝。”
边桥特嫌弃的撇开头,把自己那块也扔给他。
苟小河把糖装兜里,正想跟边桥说今年到这会儿还没下雪呢,任鹏飞扭头喊了一声:“老路没在家啊,何璐雪门口蹲十分钟了,还催咱们赶紧过去。”
“何璐雪又来了?”崔洋问。
“来了啊。”任鹏飞冲着边桥挤眉弄眼,突然捏起嗓子学女孩说话,“我也不乐意补,可是谁能拒绝和边桥坐同桌呢?”
“不愧是雪糕姐。”崔洋一阵乐,捣捣边桥,“同桌你觉得呢同桌?”
边桥一脸无聊,茬都懒得接。
苟小河本来正跟着傻乐,一听话题拐到边桥身上,一张脸逐渐茫然:“啥?”
“靠,小舔子还不知道呢。”任鹏飞笑得更欢了,“雪糕姐即将棋逢对手。”
“这波我站雪糕姐。”崔洋搓个响指。
“什么雪糕姐?”苟小河根本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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