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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苟小河应了声,“租房子住吗?”
他们村里有去镇上读高三的,也会在学校旁边租个小房子,方便走读。
姨父笑了笑,小姨也笑着跟他解释:“不租,咱们自己家的房子。”
苟小河知道边桥家有钱,没想到有钱得那么务实,上学还要专门买个房子。
他看看边桥又看看小姨,还没等开口,小姨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也过去。”她对苟小河说,“两个人一起能作伴,我跟你姨父也更放心。”
边桥对她这个擅自的决定没什么表示,吃完饭就起身上楼。
苟小河收拾完自己的碗筷跟上去,想到终于要开学,还能单独跟边桥一起住就高兴,东颠西跑地收拾行李。
他来前儿只有一个旧书包,现在可塞不下了。小姨给他拿了个小皮箱,让他们早点睡,明早八点送苟小河去学校。
“边桥,你们学校管得严吗?”他蹲在地上叠衣服,想到什么说什么,猫一句狗一句地问边桥,“你自己住平时都怎么吃饭?学校有没有食堂?”
“明天到学校不就知道了。”边桥懒懒地靠在椅子里玩电脑,对他的话题没兴趣。
“崔洋他们都跟你在一个班吗?”苟小河又问。
边桥“嗯”了声。
“真好。”苟小河叹口气,“你得多跟我说说话,胡圆不在,我怕没人理我。”
提到胡圆,边桥转头扫了他一眼。
“你朋友圈那张照片能不能删了。”他像在说能不能给他拿根雪糕似的,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啊?”苟小河朋友圈就一条内容,边桥一说他就想起来了,“删胡圆?为什么?”
“看着烦。”边桥抿抿嘴角。
“他人其实挺好的,没有小时候那么讨厌。”苟小河试图缓和他这两个好朋友的关系,“那天回老家他还夸你变帅了。”
“你没别的东西能发?”边桥突然更烦了。
“有啊。”苟小河摸摸兜里的手机。
他偷拍了很多边桥的照片,不舍得发,自己偷摸轮着换手机屏用。
第二天早上,苟小河被闹钟吵醒,屋里又是只剩他自己。
“小姨。”苟小河收拾完拎着箱子下楼,跟小姨打招呼,“边桥不跟我们一起去学校吗?”
“他要上课,七点就走了。”小姨忙忙叨叨地做早饭,喊苟小河快吃,“咱们也该走了,先去老楼放东西,我再领你去学校报道。”
从别墅到学校,确实有一段距离,早高峰有点儿堵,小姨把车开进胡同时,已经八点半了。
“从这儿进去。”小姨指指一扇小院门,“出了胡同右拐就是学校。”
苟小河以为学校这边的房子是为了边桥上学专门买的,这会儿一看好像不是。
这大胡同看着有些年头,一栋栋小楼挨着,路旁是成排的香樟树,斑驳的太阳光透过树缝洒在墙上,伴着忽远忽近的蝉声,有种跨越年代的精致。
怪不得叫老楼。
外面的墙体虽然老,但是一进屋,装修全都是翻新过的,木地板木窗台,配着现代化的家居用品。
边桥家好像很喜欢住小楼。
苟小河站在客厅往楼上看,这里比别墅小多了,但是两个人住也绝对宽敞。
“楼上两间卧室,行李回头再收,走吧。”小姨去冰箱里开了瓶水,给苟小河也拿一瓶,放下行李就带他出门。
出了胡同连车都不用开,过了马路一拐就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