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在旁边转来转去,一会儿要看边桥的书,一会儿伸着脖子看边桥在做什么题,还想在他手背上画个乌龟。把边桥烦得踢了他一脚。
月底的时候,苟小河跟小姨回了一趟老家,给姥姥上坟烧纸。
他们是突然出发的,遛弯狗回来,苟小河冲个澡,正想趴沙发上看电子书,小姨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五分钟后到小区南门等着。
“边桥在家吗?”她在电话里问。
“没有。”苟小河说。
“那你自己来吧,我马上到了。”
苟小河赶紧换衣服出去,刚到南门,小姨的车正好开到面前。
“小姨,”苟小河拉开车门喊她一声,坐进副驾,“要去哪?”
“你姥姥三七,回去看看她。”小姨指指他,“安全带。”
“好。”苟小河松了口气,他也想姥姥了。
“我打电话边桥没接,去上课了?”小姨把着方向盘问。
“对。”苟小河说,“他今天是早上的课。”
小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调头把车开出去。
九点半从城里出发,到村里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
小姨从镇上买了纸钱鞭炮,没有其他人,就他们姨甥两个,去给姥姥烧纸磕头。
苟小河在坟前多跪了会儿,他晕车劲儿还没过,给姥姥坟头垒上几捧土,絮絮地说了许多话,告诉姥姥小姨姨父对他很好,把他接到城里去住,跟边桥一起。
“边桥不知道,他上课去了。上回也是赶上期末考试所以没回来,姥姥你不要生气。”他告诉姥姥。
说这些的时候,苟小河想起刚见到边桥时,他冷着脸说的那句“关我什么事”,一下子鼻根酸得难受。
“走吧。”小姨给他抽了张纸巾,拍拍苟小河的肩,“找地方吃点东西,我还有点手续要去村里办。”
老房子已经没法做饭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苟小河跟小姨进去看一眼就锁门出来,去胡圆家的饭店。
跟老朋友见面,还是很令人开心的。
“胡圆儿!”苟小河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就喊。
这个点儿没什么人吃饭,胡圆妈听见声音出来,看见苟小河就“哟”一声,她说话快,连成串地问:“小河回来了?吃饭没?不是跟你姨去城里了吗?”
“婶子好。”苟小河跟她打招呼,朝身后指指,“小姨停车呢,胡圆在家吗?”
“在楼上吹空调,去找他吧。”胡圆妈出去迎小姨,摆摆手让苟小河自己去玩。
苟小河跟胡圆从小一块长大,要按时间来算,比跟边桥玩得日子都长。
他来胡圆家熟门熟路,直奔二楼,门都不用敲就直接推开:“胡圆儿!”
“我日吓我一跳。”胡圆从床上一个激灵弹起来,正手忙脚乱的拽裤子,一看是苟小河,也很高兴,蹦下来问他,“你怎么回来了?洋气狠了啊!”
离近一看,他指指苟小河鼻子:“怎么那么红,你哭了?”
“我姥姥三七,刚给她烧完纸。”苟小河吸吸鼻子在床边坐下,“大中午在床上孵蛋?”
“怪不得。”胡圆挨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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