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C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蓝紫色的氛围灯亮着,人头攒动,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C区17号卡座似乎已经坐满了,眼瞅着不像是个二人的相亲局。
“怎么回事?”周青柏用软布巾擦了擦手,然后把位置让给Black Bar的调酒师,自己往旁边站了站,戳了下葛兴:“你给他介绍的什么人?怎么相亲还带一帮朋友。”
“天地良心,这次可不是我介绍的。”葛兴说:“鸡找鸡鸭找鸭,我可不给良家妇男介绍夜店咖啊。”
葛兴说着摸了摸下巴,说道:“可能是他妈找的,何阿姨那个人,又开明又固执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怕裴佑孤独终老,找对象可勤快了。我听说她不但在中山公园有摊,还在相亲网站给裴佑注册了个账号。”
周青柏:“……”
这不胡闹吗,周青柏想。
那边的骚动还没停歇,但看起来不算非常严重,周青柏想了想,挥手叫了个附近的服务生过来。
“那边有我一朋友。”周青柏说:“去看看17号卡座怎么了,有事的话回来告诉我一声。”
服务生很机灵,很快应声而去。葛兴用指尖捻着杯子转了转,说道:“你还挺关心他。”
“他人挺不错的。”周青柏想起下午那件夹杂着淡淡香水味的西装外套,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做朋友很舒服。”
“对了。”周青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看着远处的热闹,一边目不斜视地随口道:“你跟你那位忘年交商量一下,让阿姨别给他介绍相亲了,他不适合相亲。”
“那适合什么?”葛兴问。
“我觉得吧……他适合找个脾气好的,志同道合的,慢慢相处,然后日久生情。”周青柏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下头,扑哧笑出了声:“否则就凭他那个相亲表现,我觉得他找不到对象。”
“那可不一定。”葛兴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说不定就有人喜欢那种的。”
说话间,被周青柏派去打探消息的“前线记者”已经从人堆里挤了回来,他怀里抱着个空酒盘,站在吧台前想了想,问道:“周哥,哪个是你朋友?”
“西装革履,逛酒吧跟加班似的那个。”周青柏随口说。
“哦,他们那桌加他一共八个人,其他人看着都是一群小年轻,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想玩儿深水炸弹,正在劝你朋友酒。”服务生说:“你朋友不太想喝,被他们挤兑了几句。”
在酒吧常年工作的都是一群会看脸色的人精,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明白了,顺便还回护了一下自己人。
周青柏闻言皱起眉头,又往那边看了两眼,然后犹豫了一瞬,二话不说拨开人,从身后的酒柜里抽出了一支灰雁伏特加。
“还在那?”周青柏问。
“还在。”服务生说:“深水炸弹刚摆上。”
周青柏嗯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台面,葛兴往旁边侧了侧身,周青柏抬起挡板,弯着腰从吧台后面钻了出来。
服务生很机灵,连忙把托盘往桌上一放,想要给他带路,被周青柏按住了肩膀,阻止了。
“我知道在哪,自己去就行了。”周青柏说。
周青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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