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睡梦中,褚让仍恋恋不舍地环住言落落的腰,像树袋熊一样贴到她身上,看了让人心生爱怜。
白嘉允则大大咧咧搂住言落落的肩膀,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放在她半边奶子上,偶尔还条件反射捏两把。
言落落这才反应过来,叁人都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很像情色油画里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裸体盛筵。
色归色,就是有点儿冷。
好在兄弟之中有人思虑周全,扯了条薄毯盖到他们身上,这才不至于同甘完了就一起共享感冒的苦。
言落落抬起脚,把毯子往上勾了勾,遮住暴露在外的胴体。
她扭头看了眼窗户。昨晚不知谁拉上了窗帘,抑或是那窗帘一直合着,总之它把外面的景致挡得严严实实,压根儿判断不出现在是半夜、清晨还是日上叁竿。
白嘉允家的窗帘,遮光性好强啊。言落落疯狂心动,准备等他睡醒后,问他要购物链接。
不过视线扫遍整个卧室后,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昨晚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外加她全然沉浸在性欲中,根本没注意到房间的陈设。
如今定睛一看,凡尔赛风格的装潢,繁复到花眼的吊灯,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家具,根本不是言落落可以借鉴的。
“嗯……你醒了?”一个迷糊的男声从脑袋后面传来。是白嘉允的声音。
“刚醒。”言落落回过头,终于成功把右手抽了出来。
白嘉允支起上半身,打了个惺忪的哈欠,看得言落落心头一紧——
淦,这个男人怎么连打哈欠都这么优雅?连刚睡醒都如此美颜盛世,可恶,真让人又爱又嫉妒。
褚让似乎被这边的响动惊醒,倏尔睁开眼睛从床上支棱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垂下眼帘,冲言落落点了点头,大概是在道早安。
还顺便瞥了眼床头的古董台式钟表,轻声说道:“十一点了啊。”
言落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腾地从床上弹起来,顾不得两边胳膊麻到没有知觉,随便抓了条毯子裹到身上,着急忙慌地四处找手机。
“嗯?你要做什么?”白嘉允好奇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上班啊!”言落落急得抓耳挠腮,内心为飞走的半日工资疯狂嚎哭。
不对,她没来得及请假,严格来说这算旷工,工资肯定要扣更多。言落落心碎成了一瓣一瓣,勉强凭借残存的记忆,想起手机应该和衣服一起,扔到了客厅里。
上班不见人,她对手机恐怕已经被打爆了吧!言落落脚底抹油,刚准备冲出卧室,白嘉允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要不今天翘班?”
“哎?”言落落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回过头。
“不就是扣工资吗,”白嘉允支起下巴,灿烂地微笑道,“你日薪多少?我出叁倍价钱买你一天的时间,成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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