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言落落就把在地铁中发生的小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
物色合适演员、同执行制片开会、敲定服化道风格,一个又一个杂活接踵而至,让言落落忙得焦头烂额,一心沉迷工作,无暇顾及其他。
总之只要发情期不来,就没人能阻止她搬砖搞钱。
但W却很迷茫。
他跟了言落落20天,整整20天,除了地铁乌龙事件以外,竟没发现她有任何不轨行为,摄像机也没记录到任何确凿证据,所有指控都源于W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地铁事件是W主动埋胸,言落落对此没有任何回应,同她相比,W反而更像色情犯。
因此上级逐渐对言落落失去兴趣,更有甚者对W产生了不信任感,认为他无意或蓄意提供错误情报,要么是技术不到位,要么是图谋不轨,总之都需要召回基地,重新进行资质审核。
在第20天傍晚,上级正式下达通知,宣布解除对言落落等人的监视,要求W尽快回归,不要再白费力气。
W从不违抗上级指令。他叁下五除二清理掉在出租屋停留过的痕迹,告别了言落落的上班沿线和公司大楼,仿佛从未出现过。
不过他不甘心。
因为他清楚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叛变。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
临走之前,W乔装成检修工人潜入公司,在言落落的工位上悄悄留下一枚微型监控摄像头,以期捕捉到什么决定性证据。
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W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拎包走人的那两秒外,人家言落落压根就没在工位上待过。
整个下午,她都泡在演播厅里,为第二天的演员试镜做准备。
这次试镜,要敲定包括男主角在内的几个重要演员,投资方也会派人前来监工,因此影视部格外重视,特意把服化道老师都请了过来,直接让演员换衣带妆试镜,把场面搞得格外宏大。
面子上是过去了,里子上却愁坏了言落落等一众同事。人员一繁杂,道具设备一多,就极容易乱中出错。为了给投资方留下个好印象,大半个部门的人都成了勤杂工,忙着分配座位、清点道具、确认演员与角色。
言落落一边整理着服装老师带来的耳钉,一边暗自庆幸:
太棒了,这次发情期卡得太准时了。
等明天试镜会结束,项目进度告一段落,她就能松口气,坦然迎接后天的发情期;
再等发情期过去,就差不多该进行下一阶段的工作了,到时候无事一身轻,正好全情投入恰饭大业。
完美,真是完美!
想到这里,言落落不禁快乐地哼起小曲儿。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周若煦抱着坨大纸箱子走了进来。作为一个哪里需要往哪搬的实习生,他果不其然被派来帮工。
“没什么。哎,你那箱子里装的是戏服?”言落落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一想到周若煦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模样,言落落就觉得,不能在后天到来之前让他想起那事儿,不然明天就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