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落醉得云里雾里,眼神迷蒙,喃喃重复郑嘉元的话:
“这种感情……叫什么?”
“嗯,叫什么呢?”郑嘉元上身前倾,越靠越近。
“叫……”言落落挠着下巴思索两秒,突然抬起手猛地抽在郑嘉元肩上:
“当然叫变态啊笨蛋!”
“嘶……”郑嘉元受伤地捂住肩膀,露出难得一见的痛苦表情。
“你想想看,你喜欢看我窘迫的样子,所以就要让我窘迫——那不是只有你得了好处吗?我可很受伤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言落落一边举着酒杯发表正论,一边使出全身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痛击郑嘉元的肩膀,每次都能精准打击在同一部位,仿佛在演示物理意义上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有一瞬间,郑嘉元甚至怀疑她在装醉。
但以她的胆量,应该不至于光明正大痛殴自己的上司。
看来真的神智不清了。郑嘉元叹口气,往外挪了挪椅子,惹不起那起码躲得起。
言落落闹腾一阵,很快安静下来,开始托腮发呆。
人醉酒往往分几个阶段,或撒泼或呆滞,或话唠或呼呼大睡,言落落也不例外。
显然,她已经进化到思考人生的贤者阶段了。
“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言落落歪着脑袋,嘟嘟囔囔地碎碎念着。
“什么事?”
“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性知识啊?”言落落猛得转头,扬起通红的小脸,看着郑嘉元。
郑嘉元:……
他无法回答。
这就像问一个从来不知道面包是什么的人“你为什么不知道面包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