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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在抢着背。
不只是抢……于炀都已经把这口锅刻在自己肩上了。
“你……”
祁醉声音有点哑。
祁醉厌恶的皱了皱眉,偏过头,右手攥成拳,抵在自己额上,深呼吸了下。
镜子里,祁醉的喉结在隐忍的抽动。
半年了,祁醉第一次这么不甘心。
之前那些,全是屁话。
没人期待退役,风光退役也不行。
于炀在努力,祁醉能看见,但还是差的太多。
祁醉可以预见,将要面临的各大赛场上,自己如果不能上场,于炀要面对多大压力。
想要赢太难了,输了以后,直接顶替祁醉指挥位的于炀势必会变成靶子。
于炀才十九岁……
“你要是不想。”祁醉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可以找那那,跟他沟通一下,或者是……”
“你们在一起打了太久了。”于炀打断祁醉,拿过队服外套穿好,低声道,“时间太长了,磨合太久了,他俩已经习惯了,而且……”
于炀抬头看祁醉:“你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开口吧?”
祁醉一怔,自嘲一笑。
若不是要让战队做好准备,他都想把赖华和贺小旭都一起瞒了。
祁醉不善于和人告别。
越亲密的人,有些话越不知该怎么说。
HOG这面旗祁醉扛了太久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战旗下的队员交代,他已经累了。
祁醉深呼吸了下,目光复杂的看着于炀:“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门没关好,我出来抽烟……”于炀垂眸,眼泪不小心流下来了,于炀烦躁的抹了一下脸,低声问,“这么严重么?”
祁醉沉默。
于炀点点头:“知道了。”
“釜山……”于炀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我肯定尽力。”
于炀本来还绷得住,但他的猜测和祁醉亲口承认总还是不一样的,这个口子一开,连日来的担忧压力不甘心一起涌了上来,于炀眼眶瞬间像绝了堤似得,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于炀不愿意在祁醉面前这样,低着头拿着自己湿了的T恤往外走,想躲回自己房间去。
“釜山我去。”祁醉堵在门口拦着于炀的路,突然道,“我会上场。”
于炀抬头,不确定道:“你不是跟贺经理说……赖教练不让你上,怕万一失误,那神之右手……”
“去他妈的神之右手。”
祁醉释然,连日来胸口浊气突然一扫而空。
祁醉倚在门框上,轻轻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选第二条路。”
于炀怔怔的回忆祁醉那天和贺小旭的那席话,愣了片刻,缓缓蹲了下来,眼泪崩溃一般蜿蜒而下。
“哭什么。”祁醉轻轻拨了一下于炀的小辫子,“说起来,咱俩还没真正的在一起打过一场比赛呢,你不是……”
祁醉闭了闭眼,清了下嗓子,轻笑,“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打一次么?”
于炀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