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外门弟子在,不至于让偌大的玉衡峰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居住那么凄惨,但说起来到底会让人觉得玉衡峰门庭衰败实力不济。望月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过其他想收的徒弟,只是频频失利,被其他峰主截了胡。
‘老头们抢肯定是要抢的。’商粲倒没什么紧张感,懒懒拖着声音回他,‘但是抢的人多了,主动权就都交到云端手里了。那可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她与云端说起来不过相处了十几分钟,却莫名有种水到渠成的笃定感。
楚铭扬起眉毛:‘你就这么确定云端会选玉衡?她若是有心想潜心修行,资源和实力更强的那方明显更有优势——嗯?你的玉牌呢?是不是掉在林子里了?’
这人真是说话跳脱的很,商粲一边腹诽着楚铭一边漫不经心的去摸自己腰间,结果真就摸了个空,一惊之下才想起来自己那时为了保护云端把玉牌给了她,转了转眼睛应道:‘我给云端了,刚才忘了拿回来。’
‘给——什么?你把随身玉牌给别人了?’守规矩的楚铭把眼睛瞪得溜圆,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她,‘商粲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在和狼妖打架的时候就已经没带着玉牌了!’
商粲不自在地别过头,应道:‘是啊。’
‘胡闹!’楚铭气得一蹦三丈高,泛起一阵后怕,‘那狼妖修为高强,就算是你知道望月师叔很快会来,也不能、不能把这种保命的东西给别人,你不要命了?!’
‘……我既然受人之托,那总得把事办稳妥点儿。’商粲自知理亏,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囔着,‘我要是受了伤可能还有救,她那小身板,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你——”
‘所以说,你看云端都拿了刻着我名字的玉牌了,就已经算是我们玉衡峰的人了。’
商粲理不直气也壮,对着气得俊脸通红的楚铭粲然一笑。
她眼睛明亮,细碎的映着透过浮云洒下的日光。
‘别肖想了,她只会是我的师妹。’
*
眼前一片漆黑,回忆里却是彩色的。商粲笑了笑,轻呼出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