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粲明显话中有话,但又有些模棱两可。见她没有详说的打算,挽韶干脆地耸耸肩应了下来——反正她肯定也是要治商粲的,治一个治两个都是治,等这两个人结成道侣的那天她非得去当个证婚人不可。
似是稍稍放了心,商粲眉间舒展开来冲她点点头,挽韶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控诉道:“一个两个都是伤病员,我来这里简直就是给您二位打工的。”
“我要是不来——”挽韶说着突然敛了笑意,语气添了几分认真,“……你可怎么办啊。”
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商粲沉默半晌,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挽韶哼笑一声,从行囊里掏出几个药瓶塞到她怀里,道:“刚好,既然你现在来了就先把你欠的药吃了吧,趁着云中君不在的时候。别让她太担心。”
搬出云端来压商粲显然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这位吃药困难户难得一句多余的抱怨都没有,只是皱了皱眉就老老实实地将大把药丸吞下,苦的她皱着一张脸咕咚咚灌茶水。
挽韶满意地点点头,仗着商粲看不到趁机伸手去摸她的脉。商粲无奈,任她安静听了半晌,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挽韶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很差,商粲几乎能想象出她耷拉着脸的样子,“你这出去也就一个月不到,怎么能嚯嚯成这样,真是让你本就不怎么样的身体雪上加霜。”
“嘘。”
知道她还能有心思数落人就还没到最差的地步,商粲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警告地竖起手指,悄声道:“这地方隔音差得很,别让云端听见。”
谁知挽韶听了沉默半晌,然后担忧地问道:“这地方隔音不好?那你们晚上如果——嗯、有活动的话,动静可千万小点儿,别回头我不小心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还要被你灭口。”
“……”
这花妖真是正经超不过三句话。
解释完误会也吃了药,商粲可不打算再继续和挽韶纠缠下去了,当即默默翻了翻眼睛就打算转身回房,但难得占到上风的挽韶却喋喋不休起来:“想想其实我自己堵住耳朵也可以,你们也不用太顾虑我——但还是要节制些。毕竟你身体还没太好,可别因为打不过云中君而屈居人下了,我可是相信你的。”
对她前面那些胡言乱语全当做没听到,商粲莫名其妙地回过头,迟疑道:“……相信我什么?”
挽韶神秘一笑,没做出应答,而是闲谈般说起另一个似是与之全然无关的话题:“你和云中君同行的事本来在修仙界传的沸沸扬扬,结果两个人突然销声匿迹了这么长时间,世人又不知道有裴琛在和你们同行,故而只能凭空猜测你们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