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晚你夜游的时候,我有件事挺在意的。”
似是对“昨晚的夜游”这个话题还有些紧张,商粲听到云端稍有些局促地嗯了一声,于是接着开口道:“我昨晚碰了你的腰,然后你的反应不太对劲。”
“……”
身前的人呼吸一滞,商粲不明就里,疑惑道:“就是很奇怪,我还以为你是哭了,但后来才发现不是那样——怎么回事?你腰上哪里受伤了吗?”
话音落下,云端却久久没有回话,好半晌才低声道:“……没有,没受伤。”
商粲却觉得她语气中似有些欲盖弥彰的遮掩,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不客气地拽住她的手,再次问道:“真的?”
“真的。”这次回答来的很快,云端的语速都似比平时快上几分,语气又轻又软,“……真的没受伤。”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像怕人碰似的。
商粲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怕痒吧,她以往在青屿的时候也碰过云端的腰,那时候云端可没那么大反应。
她心中警惕起来,总觉得云端像是心里有事,一时有些慌了阵脚,缓缓低头逼近云端,不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云端不答,商粲就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由分说地将她牵到身前,蹙眉道:“没受伤的话,就让我看看。”
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眼睛看不到,故而改口道:“我是说让我摸摸——咕、这说的什么话……”
天道在上,她可绝没怀着什么龌龊心思,只是这话说出来听着就像是带着几分图谋不轨的心思似的,商粲想了又想也没能想出更好的说辞,索性放弃了措辞,直接上了手。
她摸索着将手放到云端的腰间,果然感到身前的人立刻乱了呼吸。商粲心中越发笃定事有蹊跷,手上小心翼翼探到昨晚记忆中的那个位置碰了碰,随即立刻意识到云端现在衣着齐整,隔着衣裳根本摸不出有没有受伤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沉吟了半晌,犹豫着摸上了云端系的一丝不苟的腰带。
“……”
事到如今,她明明的确是在真心地担心着云端,但商粲却突然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妥。她僵了半晌,莫名有种骑虎难下的为难感,踌躇着问道:“……那我就、解开了?”
她想着只要云端表现出一点抗拒她就立马收手,解人家衣服还是有点太过分了,大不了去找正在隔壁休息的那个耳聪目明的挽韶来替她看看——是啊!这不是才是最正常的解法吗!
商粲如醍醐灌顶,正准备收回手,却听得身前几乎是被她半扣在怀里的人轻轻吸了口气,发出细若蚊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