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着实给商粲郁闷的不轻。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听话的性子, 终于有一天闲的太发慌, 趁着大伙儿午休的功夫悄悄离开了玉衡峰, 准备去天枢峰逛逛,没准还能碰到去那儿上课的云端。
虽然是偷偷跑了出来,但商粲还是很惜命的。她知道自己身上受了不少伤身体破破烂烂的,于是也不打算多生事端,御剑也御的很小心,轻飘飘落到天枢峰一古树枝丫上,这是弟子们下课后的必经之路,她干脆就守株待兔地等着云端下课。
‘喂、你那边怎么样?没被找麻烦吧?’
‘没有,你就放心吧。反正也没有证据,光凭云端的一面之词,玉衡峰是没办法找上门来说她是我们害的——’
哦呀,兔还没等到,倒是先等着两个……乌龟。
商粲不动声色地朝声音方向看去,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弟子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他们二人像做贼似的找了个隐蔽角落,全没注意到隔壁大树上还有个人,窸窸窣窣地交谈着。商粲天生五感敏锐,竖着耳朵听了个七七八八,很快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是吗是吗,这两个人、就是害云端被困在妖潮里的家伙吗。
她伤势没好被看得紧,还没腾出机会去找他们的麻烦,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商粲闭了闭眼,漫不经心地从旁折下根树枝,然后翻身而下。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动静,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正要发怒,看到商粲的面容后登时白了脸。转身就跑。
商粲脚尖轻点,勾起地上石子踢过去,砸在那人膝弯处,他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只觉得膝盖以下都痛的发麻。
没等他站起身来,就听到身后同伴惊恐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一根树枝擦着他的耳朵直插下来,分明只是钝钝木质,却如削金断玉的利器般直插入地面三寸。
‘跑什么跑?’
传来的声音温煦如春风,背后人的动作却半点不温柔。玉衡峰首徒轻轻巧巧单膝抵在他背上,却让他感到如千斤坠般难以动弹。
商粲手上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这个动作让他感到身体都要被折断了一般,痛的他眼泪直流。
‘这就哭了?’
商粲面上笑的温文有礼,笑意却不及眼底,向来含笑多情的昳丽眼睛此刻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似的,淡漠的令人心惊。
‘我可还什么都没干呢。’
她话语中不加修士的危险意味太浓,弟子惊骇过度,尖着嗓子大叫道:‘青屿不许私斗!你这样、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你很懂青屿门规啊?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