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的门打开那一刻,她那些收敛起来的崩溃彻底被击碎了。
她只想哭,抱着秦思韶哭。
可能是因为这是她和秦思韶的家,家里那个人爱她胜过爱自己。
江迟稳了稳心神,她最后一遍洗了个澡,换上白色T恤睡裙从浴室出来。
她看到卧室里很多个地方都摆上了鲜花,有各种颜色的玫瑰,还有开得热烈奔放的向日葵。
这几年,江迟和秦思韶买花的次数很多,有时候路过花店,就会进去买一束鲜花,大部分鲜花她们都买过,但两人很有默契地没买过向日葵。
买的鲜花也是用来装饰屋子,不刻意,就像节假日两人出去买菜一样自然平常。
秦思韶这样特意买鲜花,还是买向日葵,这是第一次。
江迟垂了垂眼皮,她走到门口,看到客厅和餐厅的花瓶上也插满了鲜花,各种花香味混合在一起,依旧很好闻。
秦思韶正从书房出来,看到江迟,她愣了愣,她正要说话,江迟却是说:“你等我一会儿。”
她关了卧室的门,在专门放睡裙的柜子里找裙子,挑来挑去,江迟找了一件吊带冰丝裙,颜色是纯白色,她换了裙子,又把秦思韶当年送给她的金鱼项链找了出来戴好。
江迟开始吹头发,等头发吹干后,她才打开门。
秦思韶就站在门口,她发现卧室里的窗帘已是被拉上了,昏昏暗暗的,但她依然可以看清楚江迟整个人。
江迟把她拉了进来,她亲了亲秦思韶的唇:“要吗?我不反抗,你想怎么样都行。”
秦思韶眨了眨眼睛,江迟从没有这么顺从的时候,两人在床上,如果那天只有一次,一定是她让步,让江迟占据主导地位。
如果那天有两次,或者更多了,但第一次得是江迟占据主导地位,第二次才能轮到她,她偶尔不肯让步,江迟就会一直看着她。
她还是不让,江迟就会问她:“我现在是要走哭的程序吗?”
江迟都告诉她了,她要假哭了。
她能怎么办,见不得江迟哭,就算她知道江迟是在假哭,她还是心疼。
所以江迟这句话一说出口,秦思韶就会躺下。
今天的江迟太乖太软了。
江迟只是直勾勾看着秦思韶,她咬了咬嘴唇说:“不要吗?”
秦思韶突然发现自己好坏,江迟这样挺想让对她这样再那样,欺负她到哭个不停。
秦思韶沉默了片刻后问:“真可以吗?”
江迟似笑非笑道:“真可以。”
“那你推我,你哭怎么办?”她以前也这样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