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不多,温舟勍仍开得很慢。
章晚笑他小心过头,被他无奈地盯了眼,“能不小心吗?”
她笑了笑,看着窗玻璃上啪嗒的雨滴放空。
电话声传来时,她看到厉斯远几个字,笑意又凝固在嘴边。
响了几下后,看到对方没有要挂断的意思,章晚头靠上椅背,按了接通。
“喂。”
“小渔,你在哪?!”厉斯远紧张沉重又压抑的声音让章晚身体紧绷,坐了起来,“我?我在回家路上啊。”
那边声音愈发粗喘,沉重,逼仄的沉闷得像从磨砂纸上刮过,刮得商渔心口平复了几日的舒服又泛起不陌生的酥麻疼意。
“我去你家门口等你。小渔,我有话要问你。”
“现在?”她看了眼窗外渐大的雨势,“有什么问题明天……”
“商渔!我要立刻见到你!现在!马上!”
商渔一震,厉斯远接近情绪崩溃的嘶吼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引得温舟勍侧眸瞧了她一眼。
章晚抿唇,攥着手机的手指冒了层湿汗。
“好,我,我在家门口等你。”
放下电话,章晚胸口像系上了沉沉的砝码,不停往下坠,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远处天边忽然亮了一下,照耀整个大地晃了一道光后又迅速陷入黑暗,紧跟着轰隆隆劈开天地的雷声跟着响起,路上行走的车像是颤颤巍巍的蚂蚁,匍匐在远处野兽嚎叫般的雷声中。
车转入家门口,远处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在电闪雷鸣中发出流光溢彩的色泽,在车子前面,男人憔悴、失魂落寞,满身雨水的站着。
温舟勍下车打伞绕过来,商渔看了眼他,站在伞下往厉斯远跟前走去。
昏暗的路灯,冷厉的雨水,他面色苍白的举起一份报告单,身形发颤,声音充满痛楚。
“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冰冷雨水中,雷电闪过,照亮病历单上的几个大字。
“商渔,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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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张舟舟上大一这年,赵貉成了苏南有名的离异黄金单身汉,成日里豪车接来送去,林大的风言风语传的热火朝天声势浩大不是没有缘由的。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张舟舟对赵貉观感莫过于此,她以为他同样。
二婚典礼上,赵貉这个老男人拿话筒的手抖得全场发笑,张舟舟才意识到,去年四月丢的两把雨伞外加一把遮阳伞是一场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