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远和小渔都大了,我们不能……不能被他们发现。况且他们两个孩子……”
“你可不如你儿子,说不定我死后东西都是你儿子的了,要是他知道他母亲当初为了几个项目和钱就跟我睡,绿了他父亲四五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你很快就会知道。”阴鸷凶狠的声音从窗帘后传来。
“啊!!!”
窗帘后儿子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曲令慧尖叫出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紧跟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儿子阴冷着脸从窗帘后面冲了出来,挥着拳头重重砸向商强仕。
“阿远!”
商渔站在窗帘边看着厉斯远一拳一拳的砸向商强仕,在他头流血时冲过去拦住。
“阿远,他、他是我爸爸。”
厉斯远眼睛充血的看着她,胸口起起伏伏,“让开!”
“你、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是他害死了妍妍!”
说完,他一把挥开她,商渔躲闪不及,窝在怀里的玻璃瓶子随着飞扬又摔落到地上,啪的玻璃四分五裂,一道破碎声后萤火虫在房间四处乱飞起来。
曲令慧头发凌乱,裹着被子要去拦,“小远!打死他你也要住院!”
“别叫我!”厉斯远看着她,“你别他妈再叫我!”
医院里曲令慧的质问和痛哭,让厉斯远觉得自己是那个把厉喧妍推向死亡的刽子手,他看着她晕倒在地的身体,对上厉向文失望的眼神和狠狠的巴掌,觉得自己下一秒死干净了才行。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曲令慧那晚所谓的工作要事,就是在轰鸣雷声和瓢泼大雨中丢下熟睡的女儿去和男人私会。
厉斯远的胸口洞开,“好样的,好样的,我们可真是好样的。”
冰冷的眼泪从他眼角落下,“妍妍死了,和我们在场每个人都脱不开关系。”
商强仕:“小院,我想过弥补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厉斯远把被打的烂成一团倒在地上的商强仕抓起来,目呲欲裂,“给我你整个商家有什么用!你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啊!”
随着尖叫,厉斯远的拳头再次落向商强仕的额头,比拿着酒瓶往头上砸还残暴,血跟着顺头流下。
触目惊心,理智尽失。
这是一个用血液和尖叫唤醒的晚上,也为一段青涩纯真画下了休止符。
三楼的殴打,愤怒,发狂在商家佣人冲上来后才拦住,随后那几日,是医院、警局、律所的辗转。
厉斯远的口腔里是他咬烂舌头的血,商强仕被他打到住院,即便是商渔跪下求他,商强仕也坚决要找律师送他去警局里待几天。
那日的萤火虫在飞散后,可能于当晚就死在了他们飞不出的别墅区,也可能很快死在了夏日的炎热里。
那束蓝玫瑰早在佣人、医生的脚步里踩碎,蓝色汁液浸染了地毯,和红色血液交织,干枯的花瓣随着扫帚进入肮脏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