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渔又气又恨,干什么要扎辫子,“你看你看,我也给你扎辫子,让你笑我!”
温舟勍头发不长,但以她的技术,还真能扎起个小揪揪。
温舟勍怎么可能让他在自己头发上指手画脚。
就他观察,这姑娘自己的头发都还没弄明白呢,每次洗完不是散着就是一把抓起来绑着,要多潦草有多潦草。
“不行,我就是要给你扎。”
“嘿,不可能。”
“你,你住我家!你就得听我的。”
“住我就是要住,是命运把我安排这的,你就得让我住,但是我不听你的。”温舟勍那时无赖起来,能把成年人都气疯,更别说一个还差两个月18岁的姑娘。
“你住我这!你就得听我的!我告诉你,我在这片住了两年,放眼望去的草原都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我当然横着走,所以我说你扎你就得扎。”
“哼,那你要让我躺下我是不是还得配合的说技术不错真舒服。”
商渔瞪大眼看他,好半天反应过来,“你,你无耻!”
似乎男性总喜欢对女人开些拙劣的黄色笑话彰显自己的性|魅力,熟不知女人已经在心里骂你个小鸡鸡男人。
温舟勍一直对这种劣根性嗤之以鼻,自以为另类。
因此话说完他还愣了下,但遮掩了下不想向女孩这露怯,遮完心里又是一声深深叹息。
男人啊,糟糕透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开这种玩笑,对着这样一个裹着大红棉袄,头发炸的像虾兵的家,一言不合就拎起赶羊棍要往他屁股上挥的姑娘。
他嗔笑:“无耻如何,我就一无耻之徒啊,你记清楚了,还没人能在我温舟勍这横着走。”
商渔气得叉腰,大喊说:“那你记住了,我商渔还没不能在谁那横着走呢!”
可后来这一个又是怎么很愿意另一个横着走了呢,已经到很久以后,那是这一个求着扎头发,小姑娘却红着眼再也不愿意的故事。
*
温舟勍喉咙滚了滚,与她对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重逢这几天,这样的默契和无言并不少。
记忆隔着时光沟壑,千疮百孔。
商渔喉咙涩了下,飞快低头走过去,拉过饭吃。
温舟勍在她对面坐下,拿起自己的筷子陪她一起吃,然后说了句:“慢慢吃,我等你下班一起走。”
商渔吃饭动作慢下。
商渔夹了口炒得很香的包心菜嚼着,目光落在他头发上,“你的头发短了好多。”
以前他桀骜不驯,混,放诞不羁,谁也不服,头发就是一种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