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商渔在厉斯远这狠狠摔了个跟头,躲去卡郎雪山疗愈情伤。
两人阴差阳错在卡郎雪山下窝了仨月,方圆百里没有人烟,除了雪山、牛羊、木屋,活着能站立行走的的也就他俩。
昼长夜短,钢铁森林里建立起的都市文明该有的底线和边界在原始山脚下消失殆尽。
整个雪山好似一座孤岛,又或者其实那段时间整个宇宙就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一男一女,伊甸园的禁果终究是要被摘下的。
白天夜里,原始和野性|交织,站立的人有时也能成了四脚伏地的野兽。
只是当象征文明的衣服重新覆盖,荒唐疯狂的记忆似乎也要跟着复苏的羞耻心层层掩埋淡去。
温舟勍再回云城,见到的是一个只字不提卡郎的商渔,好像那是清白小姐黥在面上的“妓”字。
温舟勍没几次问的机会,瞥见她看厉斯远的眼神时,看她都觉得陌生。
“哦,你想说什么,现在就可以说啊。”她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温舟勍不置可否,“不急,先去收拾行李吧。”
温舟勍的车开到小区门口,因为是外来车辆,保安上前询问,看到商渔露出点惊讶,微妙的目光从温舟勍身上离开。
车里暖气开的很高,商渔的衣服硬是被烘烤的半干。
车往里开,她胳膊肘撑在窗边顶着下巴,“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两分钟,我进去拿了就出来。”
“我帮你。”
“不用,就一个小行李箱。”说完,商渔又冷冷的叹了口气,“才24寸……”
七岁那年,厉斯远把怕水的商渔从小水沟里拽出来。
之后,商渔的目光就在追逐这个男人的背影。
十六年,临到头要走,她腾出一天收拾,结果采访都没看完,行李已经收拾完了。
厉斯远不喜欢瓶瓶罐罐摆一桌子,不喜欢女人的衣服丢的到处都是,不喜欢木地板上有掉落的长头发。
商渔化妆会回自己家,需要换特别出席换着装也会回自己家,吹头发会掉很多头发,因此洗完澡甚至很少用起吹风机,只是小心擦干了头发后检查毛巾。
多做多错,她小心试探,求得在他眼下共同生活的机会。
这么回头一巡视,三层的别墅,她的东西加起来凑不满一个24寸行李箱。
过往的重量连20斤都没有,可见一厢情愿的感情多么廉价。
电视上,厉斯远对着自己心头那捧雪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实里,就连保安都知道厉斯远住的那栋别墅商渔进来要放行,毕竟同住了3年,哪怕不是名正言顺女主人,也是得了允许才住进来的。
闻言,温舟勍没有说话,只是不用她指路就把车停在了她和厉斯远的住所。
商渔下车时,温舟勍拦住她,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件黑色风衣。
商渔调侃:“这么贴心,这就是和你结婚的好处吗?”
“不是。”
商渔:“难不成你怕厉斯远在家看到我这副样子?”
她下面裙子还没干,贴着臀腿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