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有病吧,大雨天的盯着路灯看。”撑着伞的赵阿三古怪地瞥一眼善水,扭头对一道喝酒的兄弟王金水吐槽。
善水闻声看过去,面无表情盯着赵阿三。
赵阿三生生打了个激灵,江湖上摸爬打滚练出来的趋利避害本能让他识相地闭上嘴,悻悻转脸避开目光。
醉醺醺的王金水就没这眼力劲了,只见眼前的女人一身旗袍湿漉漉黏在身上,显得格外玲珑有致。他两只眼睛顿时挪不动了,再往上看,乌发雪颜,脸瞧着三十出头的样子,虽不再青春洋溢,却别有风情韵味。王金水的心一下子就热起来,涎着脸往上凑:“诶呦呦,姐姐这是没拿伞,快来躲一下,可别淋感冒了。”
“老王!”赵阿三想阻止,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色欲熏心的王金水伸手去搭善水的肩膀。
善水冲王金水笑了笑,王金水心道这姐姐挺上道啊,下一瞬天旋地转,整个人腾空而起。
被抡到地上的王金水痛声惨嚎,酒都被疼醒了,昂着头怒视几步之外的善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摸裤兜里的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枪刚摸出来,善水抬脚踩住王金水的手腕狠狠一碾,随即脚尖一勾,枪就飞到了善水手里。
手腕剧痛碎了一般的王金水打着滚,惊惧交加看着善水,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硬茬子,立刻求饶:“姑奶奶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饶命。”
善水把玩着手里的枪,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看那狗东西的架势,倒像是武器。
眼见着枪口对着趴地求饶的王金水,而善水的手指已经扣上扳机,赵阿三心一横,掏出枪就要射击。只他手刚一动,就见垂眸研究着枪的善水抬眸看过来,似乎是挥了挥手。赵阿三便觉手腕一刺,彷佛被什么东西割伤,霎时血花四溅,剧痛之下,赵阿三松开手,枪掉在地上。寒毛直竖的赵阿三顾不得手疼,就要去捡,刚弯腰下巴又遭踹,他整个人被掀翻飞出去。
躺在地上的赵阿三被痛懵了,缓过那个劲,才能抬头看,只见善水一手一把枪立在那儿,边上是抱着青肿手腕哀嚎的王金水。
难兄难弟对上目光,都是悔断了肠子,他娘的,谁能料到遇上个点子这么硬的疯女人!果断认怂:“姑奶奶,姑奶奶,都是我们瞎了狗眼,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大概弄明白手里这玩意的善水拿枪口点了点两人,把王金水和赵阿三吓得面无人色,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激怒善水,吃上一梭子弹。
“行吧。”
王金水和赵阿三面上一喜,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善水接着道:“把钱交出来。”原身许望舒混得有点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幸好,两个冤大头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