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在试探她一样。
度禾一愣, 他抿起薄唇。
他心里在矛盾。
度禾很难讲清他现在的情绪,脑海中乔笙和黑狐那位神秘客人的身形、眼睛不断地重合。
他一边否定,一边又忍不住往下猜想。
假如真的是乔笙,她为什么会和那么危险的人物认识?
“我就是想……”
“度禾,到底怎么了?”
少女的眼眸墨沉,她轻轻说:“你的语气不对。”
身体有遗憾的人, 总是在某个方面特别的出色。
乔笙常年封在治疗舱时, 已经学会了该怎么和漫长寂寞的时间握手言和, 她在捕捉情绪的方面, 已是无人能及。
度禾抓了几把红发, 他余光注视着乔笙。
许久,他说:“学姐, 我担心你, 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 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毕竟学姐遇到危险受伤的话,我会难受。”
他避开了乔笙的问题。
***
刺伤燕季风的犯人还没有找到,帝国仍旧人心惶惶。
燕盛泷终于出手,聂家被迫停止夺权。
同一时间,聂家收到了其他星球布下的眼线被拔除的噩耗。
“一个月了!哥哥,你不是说,燕季风一定会死吗?可他现在还在‘昏迷’,我们也没分到半点兵权,甚至布置的眼线七成被毁。”
聂王妃阴鸷地攥起拳,“他们不可能在燕季风生死未定时还敢这样乱咬,燕季风……是他安排的。”
聂潼神情阴沉,“聂汶鸢,你确定燕季风不知道牧王妃去世的隐情?”
聂王妃眉头一跳,她又急又躁的说:“当然了,牧王妃的事也有燕盛泷的手笔,他处理得很干净,哥哥你不是也确认过吗?”
“我以前是那样想的,汶鸢,”他皱紧眉头,“但是燕季风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好像早有准备一样,而且,他甚至拔除了些燕盛泷的眼线……”
动手没有一丝的犹豫。
就好像燕盛泷也是敌人。
就好像……他知道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了。
但是可能吗?
他那时候才两岁,也许是想多了。
不过……
他眼神狠戾:“汶鸢,我们要把知道当年那件事的所有人封嘴。”
“你在怀疑……”聂王妃压下眉梢,“怎么可能,17年前的事了。”
“我必须要把那件事会暴露的可能性完全压下去,汶鸢,那件事牵扯进去的,不止是牧王妃,还有无数人的性命,如果被人发现了,帝国可能都会被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