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着吧。”王元儿摆摆手:“去唤了你秋棠姐姐来。”
夏荷连忙应了。
没一会儿,秋棠就走了进来,对王元儿曲膝行了一礼。“别多礼了。”王元儿揉揉眉尖,问:“二爷上次来信是什么时候?好像许久不见他有信来了。”
秋棠捏着手指算了算,眉尖也蹙了起来,小声道:“二十一来过信后就没见过有信来了。”
“是吗?我怎么觉着许久了呢!”王元儿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秋棠看她一眼,见她脸容憔悴,眼下有青黑,便道:“二奶奶这段时间是忧思过重,奴婢看着您这脸色也不大好看,要不奴婢给奶奶把把脉?”
王元儿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这心极是不安宁,很是烦躁。你说,二爷咋还不来信,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说出这话,她的心也为之一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的捏住了,让她觉得喘口气都疼。
秋棠心中微凉,忙道:“奶奶也是想多了,二爷一准好好儿的呢。奴婢听说,这治水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好了的,如今这天不是不下雨了么?只怕没几天,爷就回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看那天际的乌云,这天这么的闷沉,只怕不久就要下个大暴雨。秋棠,我这心里慌的很。”王元儿摇着头,十分焦躁。
秋棠拧着眉,道:“奶奶,我去给你熬个安神汤,吃了好好睡上一觉吧?”
王元儿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也不知在说着什么,秋棠越发的担心。
“你去叫了袁大志家的来。”王元儿忽然又吩咐她。
秋棠哎了一声,自下去叫人,自己则是亲自去熬了安神汤。
等到汤好了,袁大志家的走出来,秋棠停了停,小声地问她是有什么事儿。
袁大志家的便道:“奶奶心里不安着,让我叫了我那小子去宫门前打听一下二爷的消息呢!”
秋棠的眉又皱了一下,道:“那就仔细当差。”
袁大志家的点头,快步离开。
“二奶奶,安神汤来了。”秋棠走了进去。
王元儿喝了汤,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梦里光怪陆离,却是半点也不能安生,额上也泌出许多汗来,眉是紧皱着的。
……
进了六月,崔源依旧没有信来,派了的人出去,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来,王元儿越发显得焦虑和心烦,终是忍不住递了牌子进宫,名为给容仪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