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是不觉得有啥,可将来,咱们的儿子,得要让他走科举读书路子啊,你要是入了这商籍,到时再转回来,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候彪有些意外,笑道:“你倒是想得挺通透的。”
王春儿红了脸,嗔了他一眼,抚着肚子道:“我比不了大姐会计算,也比不得清儿性子灵活,我笨笨的,但时常听了大姐她教导,也是知道点弯弯道道的。咱们苦,却也不能苦了孩子,我还指望着给你生个儿子,将来也好给我挣副诰命,给咱家光耀门楣呢!”
候彪听了心花怒放,拥了她在怀道:“你这样就很好,不笨,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换了谁我都不要。”
“仔细孩子们进来。”王春儿红着脸推他,又道:“那你可不要再提那什么去从商的话了。”
“我晓得,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候彪顺着她,道“既然大姐不要你这铺子,你就不要提了,省得她心里不高兴。大姐出嫁,事儿多,你女红做得好,就多帮她做些女红的嫁妆呗。”
“也只能这样了!”王春儿点头。
小两口又说了一会子话,王春儿隔日就主动去了王元儿那边,帮她包揽了一些女红的活计。
王元儿知道她闲不着,便将一些不费神的小物件给她做了。
嫁妆的单子具体就这么定下来,王元儿却没想到的是,崔源也会在这上头插一手。
十月底,长乐镇沸沸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崔源顶着雪花过来了。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穿个蓑衣。”王元儿看他肩上和发上都是雪,连忙将他迎了进来,伸手去拍他身上的雪花,嗔怪道。
“你坐着,我自己来,别冻着了你的手。”崔源推开她的手,自己伸手拍了身上的雪。
王元儿只得将火盆移到他身边,又吩咐人送热茶什么的。
“你过来。”崔源烘干了手,觉得身上暖些了,自发的坐在窗边的炕床上朝她招手。
“怎么?”
王元儿坐了过来,靠在迎枕上睨着他。
崔源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以及一叠银票,推到她跟前,道:“这些你收着,添在嫁妆里。”
王元儿一愣,接过来翻了翻,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这,给我添妆?这是打哪来的?”
“这都是我的私产,你收着就是。”
“既是你的私产,也不能给我添在嫁妆里啊,将来咱们成亲了,你再给我不迟。”王元儿皱眉,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觉这些东西十分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