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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笔一划的抄着金刚经,一边抄,一边在心里默念着。
“清儿。”
王清儿抬起头,透过昏黄的烛火,瞧见大姐来了,不由一笑:“大姐,你来了,快来看看,我的经书抄得如何?”
王元儿走过来,瞧了一眼,道:“字很好,只是,你都抄了一天了,我听素娟说你都没吃过东西,这怎么成?快别抄了,大晚上的灯火暗容易伤眼,我让才婶给你下碗面。”
“大姐,我不饿。”
“听话!”王元儿沉着脸,抢过她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拉过她的手来到媒人榻上坐下:“清儿,大姐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来赌气啊,气坏了身子,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王清儿叹了一声:“大姐,我没事。”
“怎么没事?别说是你,就是我,我都恨不得想要拿刀去砍了他们。”王元儿嗔道。
王清儿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道:“大姐,我是说真的,我真没事。这样的事,也是见惯不怪,咱们家不也出过一遭?”
王元儿身体一僵,手攥了起来。
“如今的王敏儿和今儿来的丁玉馨,何其相似,当初阿奶和二婶上门去唐家要说法的时候,和现在,也没差多少,只是,这丁玉馨惯会作戏,我看不惯她那虚伪的嘴脸罢了!”王清儿淡淡地说。
王元儿好半天,才从喉咙挤出一句:“王敏儿作的孽,却报到了你身上,这,何其无辜。”
“这统归是命罢了,如此也好,他们倒是挺般配的,歹竹配歹笋!”王清儿冷笑。
王元儿心中一惊,看向她:“清儿,你的意思是?”不等王清儿回话,她就急声道:“清儿,这事还没有定论,一切等严家人来了咱们再做打算。”
“大姐,听说那丁玉馨是严老太太的心头肉,如今又怀了身子,怎会让她落胎?”王清儿冷哼一声。
“是侄孙女重要,还是孙子重要,那老东西还不知道?她是想她的宝贝孙子臭名远播?”王元儿恨声道。
“大姐,这样的事在大家族也是司空见惯,众人也都是只眼开只眼闭,就拿王敏儿说,真的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女儿怎么来的么?”
王元儿被她一噎,不说话。
“莫说严老太太不会同意这丁玉馨落胎,便是同意了,我进了门,将来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严宽心里也可能对我有怨,我何必自找没趣呢!”王清儿轻呵:“还不如退了亲的好,凭我王清儿,难道还找不到别的好郎君了?”
退亲!
“不,我不答应!”王元儿腾地站起来,道:“退亲那么大的事,对一个姑娘来说的,这是多大的名声,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