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儿每回来月事时都是小腹坠痛,身子也冰凉,从前她是万般忍着,后来秋棠来了,为她诊过脉,细问过,才知她身上有寒症,气血两虚,所以才会这样。
这不,诊过脉后,秋棠就开了方子着手帮她调理了,这样的苦药,那是天天都有一碗。
“要是能制成药丸子,那就太好了!”王元儿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汤药,认命的拿起一口灌了,又飞快的拿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含糊地道:“药丸子容易吞,这个太遭罪了!”
秋棠笑了出来,这大姑娘也是有趣,多苦的差事也不怕,偏偏就对喝这苦药没辙。
“制药丸子要丹炉,我学艺也未精,还没能制得出丸子的。”秋棠笑道。
王元儿将蜜饯吞了下去,才感觉口里的苦涩味去了不少,道:“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她知道,有寒症在身,将来想要怀子嗣都要难些,所以药再苦,她都是要乖乖喝下去的,谁让子嗣是大事,自己的身子也是大事啊!
“姑娘不说,我也是想要在这上面多钻研的,等我钻研成了,自然就制成药丸子,姑娘也不会受罪!”
王元儿听了非但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瞪大了眼:“难不成我这药还有的是时间喝?”
秋棠噗的一笑:“也不会,姑娘的身子骨也不算差,调理一下就成,倒不用喝多长时间的。”
王元儿这才拍着胸口,吁着气道:“我要叫你被吓死。”
秋棠浅浅地笑,主仆俩说了一会子话,秋云走了进来,说是崔源来了。
崔源也没去花厅等,知道她在屋里,干脆也跟着过来了,秋棠两人识趣地走到门口。
崔源看了一眼那还没收走的药碗,见上面有乌色的药汁,不禁皱眉:“你身子不舒服?”
王元儿红了脸,道:“没有,这是秋棠开的调理身子的药。”
“既然不是,要调理啥?”崔源很纳闷。
“呃,就是女儿家的一些事啦!”王元儿又羞又嗔。
崔源愣了一下,有些反应过来,窃笑道:“那方面的?”
王元儿面红如纸,瞪他一眼,岔开话题:“你过来作甚?”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我得回去京城了,来和你辞行的。”崔源说道。
王元儿听了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这是没法的事,就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家初八开年例请客。”崔源想了一下,道:“可能赶不过来,听说这今年过年要去狩猎。”
王元儿的眉皱了一下,就道:“那你自己当心点。”又嘀咕,大冬天的,狩什么猎。
崔源耳力极好,便扑哧一笑:“怎么,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王元儿嗔他一眼。
崔源坐了过来,揽了她,不顾她挣扎,硬是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上,轻拍着她的背,道:“过年的时候我定然会向皇上讨这个恩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