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也不信,尤其张氏的眼神还发飘呢!
张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被王元儿看得心里发虚,便咋呼道:“我不与你说,我还得赶紧做饭呢,省的你阿奶又斥我。”说着也不等王元儿回话,急哄哄的进屋,心里暗付,死丫头贼精贼精的,好似会看人心一样,那眼神看了就秫。
王元儿看着她慌脚鸡似的,嘴角微微勾了一边,她要是信了她的话那才有鬼了。
进了老宅,王元儿又和王婆子聊了一会,从她口中得知王敏儿根本就没来信,心里就更有了底。
无端端有个新镯子,目前二叔铺子的生意称不上多好,所以二叔应该不会给她买,这阵子她又去赌局,只怕是在牌桌上赢来的。
王元儿蹙起眉,赌局素来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从而捞获更多的银子,二婶赢了,只怕贪欲更重,最终赔上更多。
“元儿?”王婆子伸手在她跟前晃了几下,问:“可是有啥事?”
“啊,没有,我就是问问。”王元儿笑了笑,佯作随意道:“刚刚我看二婶穿的极光鲜,像发财了似的,阿奶,你给她掌家了?”
提到这事,王婆子就黑了一张脸,没好气地道:“她成日阴阳怪气的说分家了,却连个侄女都不如,侄女都当家做主了,她这都快当婆婆的人了还是没个权,就乞皮赖活的要掌家。我和你阿爷商量过了,干脆就把分给他们那房的家当给他们自个儿掌,也省得成天说我扒拉着权利不放。”
原来还有这样一遭,王元儿了然,难怪二婶往那赌局跑得勤了,那是因为手上有了银子。
“难怪我说二婶像发财了的样子了。”王元儿轻笑,道:“阿奶,二婶当家做主了,该会懂性儿些,可别手里有两个钱,就往赌局里跑了。”
王婆子眼睛一眯,看向她:“怎么,你这话里有话的,是你二婶又去搓马吊了?”
“倒是见过一两回,兴许是去找人吧,二婶都快要当婆婆的人了,应该会注意些。”王元儿漫不经心的道。
王婆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王元儿见此,也知她会拘着二婶点儿,便告辞离去。
也不是她要管事,怕就怕二婶执迷不悟,被人迷了心,害得倾家荡产,王家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些,她可不想再看到糟心事继而又找到她来,阿奶拘着点儿,兴许会好些。
……
七月底,家家户户收割,晒谷场上都是满满的谷穗,孩子们在田里拎着篮子拾穗儿,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王春儿月份大了不方便在茶棚铺子里忙活,王元儿便也时常到铺子里帮忙,倒也从来往中的商客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