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崔源又向前走去。
王元儿有些心急,问:“那,你和家里人闹翻了?”
“算是吧!”崔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向皇上请了旨,我的婚事只能由他作主。”
王元儿惊讶地张嘴,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言?
“在皇上跟前,他要作主一个人的亲事,谁都不能随意就插手,哪怕是他的父母,这世间,皇帝最大。”似是看出王元儿的想法,崔源笑着说了一句。
王元儿了然地点头:“难怪,为了那位置,总是要争个头破血流的呢!”
崔源一笑,道:“我请了这个旨,接下来我就要为他卖命了,今年开春开始,我只怕不会时常在长乐镇。”
“你不也是才上任市舶司的位置?”王元儿瞪着眼。
“有些事,需要我去。”崔源道:“我只有办妥了,才能换来更大的恩旨。”
王元儿哦了一声,又有些脸红,还隐隐有些欢喜。
“所以,你等着我,不要放弃,哪怕年岁大了,也不要放弃,好不好?”崔源微侧着身子,看着她。
好不好?
等着我,好不好?
暖如温泉的声音,似远似近,勾着王元儿的心。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天色将晚,崔源回了衙门住下,王元儿亲自送他出去。
回来的时候,遇着姥公,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愣了一瞬,似是很惊悚的样子。
王元儿有些心虚,笑了笑,就说着要去做晚饭,一头钻进了灶房。
梁秀才皱着眉看着大孙女的身影消失在灶房门内,抿了一下唇,背着手进了花厅。
晚间,住在王元儿给他们安排的屋子,梁秀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梁婆子被他翻身的烦了,干脆坐了起来,问:“你这是作甚呢?还认床不成。”
梁秀才也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在暗中叹气道:“我担心元儿那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