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儿对于铁柱婶子他们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可正因为太熟了,所以才有点犯难,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父母不在,她虽可作主,但她更想尊重王春儿自个儿的意思。
结亲结亲,结两姓之好,关键还要两个当事人相互喜欢呀,不然结了,成天吵吵闹闹的,又能好到哪去?
“铁柱婶子,这事也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我也说了,她们几个的婚事,我和阿爷阿奶都帮着眼,但得她们自个儿愿意才行。你看……”王元儿有些为难地勉强笑笑。
“不急不急,我就跟你透个意思,你和你阿爷阿奶说说也成,问问春儿的意思也成。”铁柱婶子连忙摆手,又叹道:“长姐如母,也是难为你了。”
下晌,王清儿和兰儿都跑出去野了,难得闲着,王元儿干脆就拉着王春儿在屋里头,说了上晌铁柱婶子的意思。
上午晌大姐和铁柱婶子嘀咕了半天,王春儿自然也是瞧着了的,没想到是在说自己的事,而且,还是亲事。
王春儿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烫烫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莫慌,大姐也不是要逼你嫁,就是问问你的意思。我也说了,你们几个说亲,什么样的人家自是要看,可最重要的也要你们自己心中喜欢,日子才好过,不管家世富贵还是清贫,都要自己愿意,怨偶,总是艰难的。”王元儿想到自己前辈子,便有些感概,她对李地主可不止是怨偶,而是死敌了。
若是嫁人嫁成如此,再富贵,又有什么用?不过跳进一只没有自由的华丽笼子罢了。
“大姐,我,我对虎子哥,就是当哥哥般看待,没没想到那么多。”王春儿的心定了定,道:“再说了,大姐都还没成亲,我怎能先嫁!”
王元儿嗔道:“大姐怎么同呢,早在之前就说了这两年不好说亲,如今要是嫁人了,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你们不同,有好人家自然就要定下来,虎子咱们是知根知底的,他们家,如今铁柱婶也能去做接生这个营生,日子也不算难过,虎子人也老实,该是个会疼人的。”
她总怕王春儿和前世一样,遇人不淑,嫁着个暴躁的角儿。
王春儿红了脸,摇了摇头:“我,我只当他是哥哥看,再说,虎子哥好像喜欢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