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儿脸色铁青,双手都掐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响。
“王家大丫头,你这是怎的了?”朱媒婆紧着王元儿站立着,看她牙关紧咬,脸色难看的不免问了一句。
王元儿忙的整理了一下心绪,故作好奇地问:“听说这大户人家里的主母都好生厉害的,动辄就是打骂小妾什么的,这容氏,会不会……”
唐三少既已定亲,那这亲事十有八九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了,王敏儿要么成炮灰,好运的,捞个妾当,估计也要看那主母的脸色还有唐家人的态度,所以,她得先替她打听好了。
郑大娘子也一脸好奇地看向朱媒婆:“你见识多,也听得多,也给咱们说说呗!”
朱媒婆见她们满面崇拜的样子,很是满足了一下虚荣心,轻咳了一下嗓子,就道:“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不过先说好了啊,话就在这说,在这散,可不好传了。”
“那是那是。”
朱媒婆就故作神秘地道:“这大户人家里,哪家没有些腌臜的事儿?就拿唐家来说吧,去年头那唐家二爷的外室不是闹了一场?人倒是留下来了,肚子里的也生下来了,可这月都还满,就得了急症没了,你们以为,真是得急症去的?”
郑大娘子惊讶地道:“不是?”
“谁家主母愿意和男人分了夫君去,更别说,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那唐二奶奶算是厉害的,面上是应了,私下里,照顾那外室的,不都是她的人,有个什么不察,要弄死个孩子,还要费口舌心机?”朱媒婆巴砸着嘴道。
“那容家呢?”王元儿最关心的是那容氏,问:“那容家女既然是千金小姐,这样的手段估计也不会学不成。”
朱媒婆有些迟疑,便看了看外头,声音又压低了点:“我听说呀,这容氏也是个狠辣的,听说在她小的时候,有个丫头把她的猫给弄丢了,她就指人将那丫头给杖责打死了,那才多大,也不过几岁吧!”
郑大娘子听了惊呼一声:“那唐家也要?”
“唐家么,如今是没过去那般好混了,那容家虽是个从五品,但那容夫人娘家关系硬,少不得是要升迁的,这大户人家嘛,都是姻亲关系,还不是你靠我,我靠你的?这门亲,还是唐二爷给亲自拉的线呢!”
“这么说,那容氏是个不好相与的了?”王元儿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才几岁就指人打死伺候的丫头,还是为了一只猫,可见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杀戮果决,眼里容不得沙子。
和这样的人一比,王敏儿算什么呀,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她给掐死了,更别说她那样的性子。
想到那可能的后果,王元儿愈发觉得王敏儿前路渺茫又黑暗。
这会,朱媒婆已经谈到容家出多少嫁妆,唐家又出多少聘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