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你自私,我在心底里替你辩驳,你其实很好的,也很爱我的,但俨然,我只是自欺欺人,这份所谓的恋情,不过是我一个人在单恋。你理所当然地索求着我的爱,不要,就弃之若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来就不会想我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受伤。”
“倩柔,在你想着自己,想着风清云的同时,你可不可以分出一点心想想我,我也会受伤,我也会痛,我也是人心做的一个人。”凌烈抿着薄唇,受伤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下,为她平日冷峻的中『性』的脸添了几分柔美。
宣倩柔刷地转过身,瞪着她说道:“你这是要指控我吗?你要是受不了,大可以走。”她冷笑一声说道:“别忘了,是谁说过对我不离不弃,所有人不要我,都不会放开我。”
直到这时,她仍然是不知悔改,凌烈心痛得快被撕裂了,沉痛地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这样想。你放心,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眼前。凭着风清云的手段,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们的头上,到时候,我若是进了警察局进了监狱,倩柔,你又该怎么办?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像我爱你这样爱你。你又该怎么办?”
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爱她的痴人,没了她,宣倩柔,你又该如何?谁还能惯着你,宠着你,护着你?
宣倩柔的脸『色』这才变了,一把抓着她的手说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不是全部安排好了吗?怎么会查到我们头上,不会的,风清云他又不是神,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不喜欢。”
凌烈失望地看着她,是自己太宠她太惯她了吗?以至于她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好运都会站在她们这一边,她怎么还不了解风清云的『性』子呢?现在中枪的宣雨,以风清云紧张的『性』格,他不发疯才怪。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离开?”凌烈看着她问,眼底深处,仍然带着一丝期盼。
宣倩柔迟疑,皱眉说道:“风清云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烈,我们根本不用走。不用怕啊,只要宣雨死了就可以了,对,只要她死。”
看着她还是这样固执地认为,凌烈最后的一丝期盼都被打破,她定定地看着宣倩柔良久,说了一句:“是我错了,也许要到绝望的时候,你才会醒悟。”说罢也不看她,径直开门离开。
“你去哪里?”宣倩柔追了两步,却得不到她的回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仍是凌烈刚才的话,她的双拳抓了起来,说道:“等宣雨死了就好了,等她死了,一切都会回到最初,我才是清云的太太,我才是。”
风清云坐在公安厅里,双眼通红,在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头,而他的下巴,则已经布满了清渣胡子。
陪着他一起坐的公安厅长,更是坐蓐针毡,坐立难安,期望派出去的人手快点将人抓到,他也好交差,否则,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分分钟保不住。
风清云捏着手机,时间已经过去8个小时了,佟城早已经是灯光潋滟,可医院却还没有打来电话,这预示着,小雨的手术还没有完成。
想到她一个人了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床上,那冷冰冰的器械在她身上动着,风清云就觉得呼吸都跟着疼痛起来。
那种害怕失去的慌又开始蔓延周身,蔓延肺腑,像是一团黑雾似的将他吞噬,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