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银灰色西装,配着黑色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冷傲俊逸。而在他的旁边,宣倩柔一身紫色天鹅绒长裙,挽着高发,手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高贵而优雅。
和风清云漠然的脸色不同,宣倩柔是笑靥如花,不时拿眼神瞟向身旁的男人,扫到旁人射过来的艳羡之色,眼中滑过得意的目光。
那晚的争吵像是一段不足以提的小插曲,风清云自然被风家长辈狠狠的教导一番,宣倩柔也不纠缠在那次争吵上,只要他不提解除婚约这事,她就是赢家。
她清楚他始终是丢不掉责任这个词的,风家也不会容许。
然而,她不知道,一切风平浪静的底下,会是酝酿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风清云和宣倩柔穿过凯悦的大厅,随着经理的亲自带路,一直向位于十八楼的铃兰厅而去。
经理在一旁絮絮地和宣倩柔说话,电梯一响,立即躬身邀请,却没提防里面走出来的人。
从电梯走出的人是一个女孩,一头张扬的酒红色短发,画着烟熏妆,长靴,热皮裤皮衣,跟个小辣妹似的。
她亦不提防,径直撞了出来,撞在风清云身上,这一抬头,眼睛兀地亮了。
“清云哥哥?”女孩声音清脆,透着无比的欢喜和兴奋,高声道:“Ohmygod!真的是你。”
女孩一串说的极标准的英语从口中溜出,又快又急,让人听的不甚清晰,却依然可以依稀辨出果然是你,我们太有缘分了这些话。
风清云皱着眉看着眼前像个鬼妹的女孩儿,从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看着她熟悉的眉眼,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惊讶:“茵茵?”
“it ;sme!清云哥哥你忘记我了?”龚笑茵嘟起红唇,不满地指控:“枉我在美国天天念着你,你竟然忘记我了。”
龚笑茵,龚少凡的亲生妹妹,十年不见,她长成了大姑娘了,今年应该有22岁了吧?记得小时候的她个子还很小,因为父母和大哥娇惯,脾性刁蛮任性得很,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主,从第一眼看到风清云开始,就已经说长大后要当他新娘,所以极黏风清云。
想起她从前无所不用其极的跟踪黏身,风清云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动起来,好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