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的是,竟会被宣雨如此责问和反感,甚至不愿意叫自己一声爸爸,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如她所说,是他欠了她的吗?
宣明德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来,再皮包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是在严蓉去世前,他们拍的最后一张全家福。
照片很温馨,五岁的宣雨被他抱在膝盖上,严蓉倚在他旁边,笑容柔美安恬,十分娴淑。
手指颤抖着摸上照片上严蓉苍白瘦削的脸,二十几年过去了,他都快忘记她的脸了,像宣雨所说,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蓉蓉,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低着头,喃喃地开口,整个人有些颓然,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一样。
宣雨捂着脸冲出办公室,速度之快,像一阵风似的卷进刚刚打开的电梯,也压根不顾从里面走出的人被自己撞的跌倒。
“哎哟,走路不带眼的啊,你。。。”王艳才出电梯门,眼前一花,就被人撞倒在地上,愤怒的扭头看过去。
毫不其然地,对上一双愤怒凌厉的双眸,她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怔忪地看着电梯门关上,直到王丽闻讯来将她扶起,她才破口大骂。
“死丫头,毛毛躁躁的赶着投胎吗?”出口粗野,毫无仪态,引得秘书室的人都在探头张望。
“姐。”王丽的脸有些泛红,摇了摇她的手臂,向董事长室努了努嘴。
王艳这才后知后觉地咳了一声,高傲地扬起下巴,整理了一下身上名贵的皮草大衣,这才踩着高跟鞋走进董事长室。
“老公,宣雨那丫头刚才把我撞倒了,你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她,没有半点淑女风范,将来谁敢要她。不,她那样的性向,也没有什么人肯。。”才走进办公室,王艳就嘟着红唇嚷了开来,一手还揉着手臂。
“你怎么来了。”宣明德见她进来,将相片放回钱包上,放回口袋里,皱着眉看她。
她两步走到宣明德身边一屁股坐下,挽着他的手臂问道:“刚才宣雨那丫头来过了,你跟她说了?她怎么说?答应离开清云吗?不是我说,清云和小柔都订婚了,她还不知检点的插上一脚,这要叫记者知道了,我们宣家的脸往哪搁啊?”她撇撇嘴冷哼着道:“不回来我们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的,她一回来,这破事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竟然还敢来抢妹妹的未婚夫,老公,你要好好教训她,我看将她送回英国最好不过了。”
宣明德头有些痛,揉着额角说道:“好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回去吧。”
“我看啊,她就是不懂得礼义廉耻,怎么就能干这种事呢?要是姐姐知道了,指不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呢。”王艳不曾察觉到宣明德的语气,依旧尖着声控诉:“要是我家小柔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够了。”宣明德吼了一句,双目紧瞪着被吓得立即住嘴的王艳,冷道:“我说我自有主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