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雨仍在大哭,边哭边将这些天的憋屈嚎出来,从亲眼见证他的订婚礼到彼此间的纠缠伤害,每一个不平委屈都想要透过眼泪全然释放。
或者她没有资格,当初先任性放手的,是自己,原以为他会等在原地,一如自己,守着最初的美好时光,却原来不是,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报纸里,新闻里,耳膜里,总是经常的看见或听见他和别人如何恩爱的画面,温暖美好,却如万支利针刺在她的心里,百孔穿肠,痛至极致。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那个人,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心?
听着她的哭声,孟尔冬的心又酸又涩,每一次她为着那个人而心碎若狂的时候,他都觉得愤恨又无能为力。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代替她去痛,可这傻瓜,总是看不到别人,更看不到他。
叹了一声,他将她拥得更紧,成为她脆弱时的依靠,即使她看不见,仍然心甘情愿地借出胸膛,借出双手,只因,他也爱她。
隔日。
风清云坐在办公室里,揉着额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疼痛不已,从抽屉里拿出止痛片,吞了一颗,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就是昨夜孟尔冬和宣雨在一起的一幕,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那一幕,却仍然刺激着他的眼球。
那是嫉妒,是愤怒,那样看似平静美好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撕裂,更想要去胁迫。
等了她十年,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那样希望飘渺的等待,带给他的是无以伦比的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的名字像是一道魔咒,一笔一划的刻在了他的心里,许多个无眠的夜里,总会在寥寥的香烟雾中出现,想她,像是已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道工序。
可她呢,那么残忍,没有片言只语,没给他半点希望,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了,她却回来了。
她不找他,也不问他任何事,不哭不闹,甚至笑着祝福他订婚。
祝你们幸福,呵呵,也只有她,才会这样笑着说出。
就是这样,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去胁迫她,他所受过的苦和痛,也要她感同身受,即使他同样的痛,也要她清楚知道。
叩叩两声门响,他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书记,罗处来了。”周文斌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初出校门的高大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