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宁听了沉吟了一瞬,她其实不想和姚玉莹这样的故作娇怯的姑娘玩什么游戏,她也看不惯姚玉莹那作派,柔柔弱弱娇娇怯怯的,很是碍眼烦人,还不如田敏颜这样的爽朗大方的,要战就战。
她想说不,可田敏颜已这般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道:“那好吧,姚玉莹你说。”
姚玉莹原本就恼瑞宁的到来,让她这个本来是主角的人物变成配角,如今田敏颜她们这么一说,便重新拿起主导权。
她正要说话,瑞宁又说一句道:“你别说作诗词什么的,本宫不耐烦那些酸气,换别的。”
田敏颜看到姚玉莹那精致的脸容一僵,敛下眼皮,唇角微扬,若不是两人是对头,她倒欢喜和瑞宁这样的爱恨分明的人作朋友。
姚玉莹确实是想说以花为题来作诗词的,闺阁女子向来就是搬弄琴棋书画的多,像瑞宁公主这样成天骑马射箭的,简直就是粗野,她也是不屑的。
可听瑞宁这么一说,她只好按捺下来,看了一眼跟前红梅探春薄胎茶盅,灵机一动,说道:“听说公主平日酷爱搬弄分茶之技,要不,我们斗茶如何?公主也让我们一赏茶技。”
文雅之人,除了以一手好字,好棋艺为傲,还有一手好茶艺为骄傲。分茶,煮茶,这不但在文人雅士之间盛行,就是闺阁女子间,也是极为推崇的。
而姚玉莹自己,除了琴棋书画,也有一手好茶艺,当然,她是听说过贤亲王喜好份分茶,才用了心去学的。
分茶,瑞宁嘴角斜斜地勾起,斜睨了她一眼,只看向田敏颜:“慧敏县君怎么说?”
姚玉莹见田敏颜沉吟,便懊恼地道:“瞧我,竟忘记这一遭了,我偶然听说慧敏县君向夫子请教茶艺,想必是极精此道的,却不知可有听说过分茶?”
“略有所闻。”田敏颜唇角微勾,把玩着手中的茶盅,敛下眼皮。
“既如此,慧敏县君可会这分茶?”姚玉莹又问。
“略懂。”
田敏颜回答得高深莫测,甚至作出一副躲闪慌乱的神情,让座下的人看了个分明,就是姚玉莹自己也是一样,想来不过是充场面罢了。
“就是你不懂,也无打紧,你不是乡下出来的吗?”瑞宁却是说了一句,看着姚玉莹那明显有些得意的表情,道:“倒是听说姚小姐精于此道,本宫有心想学习一二,那就斗一斗好了。”
“这是斗的什么?”忽然,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温和宛如轻风拂面。
众人看去,只见几个贵妇被簇拥着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个是瑞敏公主,一个却是田敏颜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