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忧,所以才会匆匆赶过来。
“嗑那么重也不怕头破了,起来说话吧。”齐十七淡淡地开口。
田敏颜苦笑,要是不重重的嗑,哪能表示她的忠诚?额头传来辣辣的痛,田敏颜又把这仇记在田怀德他们头上。
从地上站起来,她也不敢坐下,只来到齐十七跟前,作出一副谦卑谨慎状,只不时地偷瞄一下他。
“想问什么就问。”齐十七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也不看她。
“王爷,这来传信的人说的也不详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晓得?我大伯他,是真的干了这等祸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齐十七抿了一口茶,瞟她一眼,说道:“若真是干了,你当如何?为他向本王求情?”
田敏颜的心莫名一跳,凛声道:“若他们真的明知故犯,那就是自寻死路,理当按律法处置。我只怕田怀德是个傻的,被人当了枪使,莫名其妙的当个挡箭牌,而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那才是一大祸患,这样的人若能逃过这一关,日后,指不定还会继续做。”
她这话说的巧妙,从头到尾都没为田怀德开脱一句,可却又藏着他是被人推在前面,栽赃陷害的,真正的黑手是另有他人,无声地喊一声冤。
不是田敏颜大度善良,对过去种种不计,而是这事非同小可,田怀德要真被定罪,他们这一房定然会被波及牵连,所以,她不得不隐晦地喊一声冤。
齐十七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眼睛似是道,你也别说得富丽堂皇的,你话里啥意思,本王晓得。
田敏颜被他看破心事,讪讪的收回目光,手指绞着。
“到这时候,你还顾念着旁的人,要不是本王先到一步,本王要见你,怕是要到大牢去了。”齐十七轻哼了一声。
田敏颜听了刷地抬起头来,脸色微白:“王爷的意思是?”
“盐课司的人都到县里了,要不是王爷担着,你们就要和田怀德他们团聚了。”福全在一旁轻飘飘地道。
田敏颜吓得重新跪倒在地上,说道:“王爷明鉴,民女一家以人头作保,绝没有参与这事。”顿了一顿又道:“王爷,我们早在去年就已单独分家另过,对于田怀德他们那房内里的事,是完全不知。”
“贩卖私盐,抄家灭族也是有的。”福全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