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会这样呢?你不是和那同知是要好的么,他不能帮着转圜?”老爷子听了大急,忙的问。
提到那谭知是,田怀德就一阵憋屈恼怒,拜访帖子送去无数,好东西也孝敬不少,人家却是见也不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同知大人,我递了这么多帖子也不接见,我还能有啥法子?”田怀德有些泄气。
“那就再去求见啊。”老爷子皱紧双眉。
“就是再求见,也要准备好礼啊。爹,前阵子又才拿出二百两抹平林哥那事,咱家如今还有什么银子去买上的了台面的礼物?”田怀德一抿嘴,脸色很不好看,说道:“如今二郎又出了这事,谁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咱还有多少银子?”老爷子沉吟了一下,问江氏,那样子似乎是想要拿钱出来给老大用了。
“爹,救人要紧呐,俺二郎也是你的亲孙子啊。”李氏见老爷子这样的势头,忙的叫道。
“爹,二郎那可是一条人命。”田怀孝也忙叫。
“你给我闭嘴。”老爷子喝了一声。
“哼!二弟妹,二弟,要不是你家二郎,何至于会这样?”田怀德冷笑一声,看着两人。
“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抵我们二郎啥子事,前回大郎出的那事,咋没说呐?净怪我二郎起来了?有这个理么?”田怀孝哼着声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弟,你倒是忘了你和小桃花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事了,如今还有人说着呐,你大哥我听了都觉得臊得慌。”田怀德面色不善,就觉得自己官运不顺,都是二房一家给带累的,又道:“还有青丫头,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就紧着去爬人家的床当人家小妾,如今又被攀了出来,为了你们一家子,我这脊梁骨都要弯了。”
越想,田怀德就觉得越憋屈,他怎么就和这么一房人是兄弟了呢?净会给他惹事,没半点建设性,半点也不安生。
想着这么大半年,他给老二擦了多少次屁股?只要想想,他就觉得一股子气不上不下的,十分膈应,说的话也越发毒辣起来了。
田怀孝一骨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大哥这是啥意思,挑的过错么?过去那么多年,就为着供你一个人念书,我和老三是连个肉都吃不上,你。。。”
田怀德脸色一变,立时反唇舌讥道:“好,你要跟我算,那这大半年了,你当你捞的油水少?借着我的名号,你在外头得了多少好处?别说抵过去你受的委屈,就是还上百倍千倍也不止了。”
“出入赌坊,上馆子,逛青楼,吃花酒,你真当是你自个挣回来的?要没我,你有这么风光?就凭你这怂样小桃花能跟着你?也不掂摸掂摸自个什么架势。”田怀德噼里啪啦的吐出一连串的不满的话来,冷笑道:“你花的银子,你身上穿的,吃的喝的,全都是靠着我才得来,如今你要和我算?老二,做人要有良心。”
“大哥说的好听,这要是爹不偏心,当年也供着我和老三,你当就你会考到秀才会当官?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没我和老三牺牲,你能有今天?能让人喊一声大人?到底是谁没良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