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敛下眼皮,招呼上陈氏她们:“我们回吧。”
走出老远,仍旧能听见后头的人在议论着她们和老宅的恩恩怨怨,有同情的,也有说她们狠的,苏柳不由冷笑。
狠,这还不算狠,苏长生最好是真别出现在她们跟前,不然,她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姐,你说会是那人偷的吗?”苏小一脸八卦地问。
“九成!”苏柳想也不想地回答,苏老爷子的若有所思和变脸她看在眼里,估计他也想到了家里的银子是被苏长生给偷去了。
“这么说,那人是真回过村子了?”苏小漂亮的脸黑了,恨恨地咬牙:“真是鬼祟,这又让他逃了。”
“他逃不远的,银子没了,他终会出现,而且,还很快。”苏柳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
苏长生染上了赌瘾,既然能为银子出手伤人,那么有了银子,他肯定会去赌坊意图翻本,这就是赌徒心态。
“真是没得救了。”陈氏摇摇头道:“如此下去,他怎会得好下场,赌字,害了多少人家,唉,那些赌坊,就该关了才是。”
苏柳囧了一下,她想说,你女儿也刚刚接收了一个赌坊呢!
不论古今,都有黑暗,她不做,多的是人做,她尽量能做的,也就是人死债轻,别弄的人家破人亡罢了。
老宅内,黄氏看着苏老爷子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似的,尖声道:“你是老糊涂了不成?这一窝贼子,你不查,是要咱吃西北风么?”
“住口。”苏老爷子瞪了她一眼,道:“还嫌不够丢人不曾?”
“丢人?”黄氏的声音像是划过刀尖一般,又尖又利,听着渗人得很,叫道:“二十两银子,全没了,这丢人不丢人?来年开春吃什么,这一大家子吃树根啃树皮?你我一大把年纪了,那头都近了,这棺材钱都在里边了,哎哟,这叫我怎么活?我不活了!”
黄氏又使出惯用的一招,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嚎:“遭瘟的王八蛋啊,周家弄死了我闺女,现在又来弄死我老婆子啊,哎哟娘哎。你们这些遭瘟货,不得好死啊,老婆子的棺材钱都偷,呜呜。。”
“偷你的活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苏金全怒叫出声。
“金全!”苏老爷子脸色大变,训斥道:“还不吐口水说过,这种话也能出的你的口,也不怕。。。”
苏老爷子从未有过的严厉,苏金全性子虽越发乖张,但见苏老爷子发怒,心里还是有些秫的,不由后退一步,低下头去。